土地爺足足揍了黃大仁五分鐘。
他心中的怨氣,總算發洩出來了。
躲在暗中看了那麼久,傻子都能知道今誰才是正主。
但土地爺更加聰明。
他知道正主的軟肋在哪。
撇開今的事情不,他在黃家園一百多年,護佑十里八村,別黃魚,就算是黃建黨,黃建黨的爹,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黃家的事他一清二楚。
黃魚窯廠那一跪,他更是看在眼裡。
他沒去討好黃魚,這子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幾年前的黃魚了啊。一臉平靜之下,藏著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殺機。
土地爺來到黃建黨和陳秀蓮面前,二話不,躬身便跪。
黃建黨臉色大變。
土地爺護佑黃家園,做過很多次善事,人心皆知。黃建黨曾經親自受過他的恩惠,父親病重在醫院,回來籌錢。東拼西湊,砸鍋賣鐵,多年的積蓄全拿出來了,好不容易湊夠了五萬塊。
醫院裡陪床幾,沒怎麼休息過。又困又累,到了醫院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錢丟了。
黃建黨急火攻心,當場昏迷過去。
土地爺託夢,告訴他錢掉在什麼地方。
那時候,黃建黨和現在的年輕一樣,從不相信什麼土地爺。
可按著土地爺夢裡的指引,到地方一看,五萬塊真的失而復得。
那之後,黃建黨和陳秀蓮,什麼神仙都不信了,什麼佛都不拜,只供土地爺一個。
撇開這件事不,土地爺有名有姓,叫黃滿清。翻看家譜,列祖列宗裡面,即便沒有他的名字,也必定有列祖列宗受過恩惠。
他跟土地爺跪一百次,也是經地義。
土地爺這一跪,他真的受不起。
老兩口誠惶誠恐,搶先一步跪下。
土地爺打了個機靈,心裡更驚恐啊:仙人闆闆的,你們兩個怎麼又跪了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噗通。
土地爺趕緊磕了個頭。
黃建黨和陳秀蓮也要趴在地上磕頭。
土地爺急了:“祖宗,我喊你們祖宗行不協…別磕頭了,我真受不起啊。”
黃建黨:“土地爺,你給我們磕頭,我們老兩口,更受不起啊。”
土地爺:“我這是求你們饒命啊。”
黃建黨愣了一下,與陳秀蓮對視一眼,望向黃魚。
旁邊的白鷺走出來,道:“叔叔阿姨,我的主意。”
陳雪蓮:“丫頭,土地爺對我家有恩啊。”
白鷺:“阿姨放心,沒人要殺他。連難為他一下都不會。”
陳秀蓮鬆了口氣:“土地爺,您老趕緊起來吧,再跪著,折我們的壽啊。那丫頭了,不會把您怎樣的。您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土地爺。護佑咱黃家園的老神仙。”
土地爺抬頭望,苦著臉:“我不是求你們饒了我的命。我是求你們,饒了黃家園百姓的命啊。”
空中,江淺帶頭。
十三個元嬰期修士,一個化神期修士。
在兩前,已經暗中佈下陣法結界。
這一次,白鷺不只是要黃家父子死。
窮鄉僻壤,盡是刁民。
都該死!
這個總是一臉微笑,很古典,很有佛氣的姑娘,靜心庵拜佛十三年,一丁點佛心沒有,學的都是殺人技。
當她出那句窮鄉僻壤,盡是刁民的時候,修煉無心魔典的司徒幼,都忍不住皺起眉頭,為之側目。
酒宴桌子上的錢,哪裡有那麼好拿。
下僅有的兩條蛟龍之一,被奉為龍尊的白蛟,又哪裡是這些普通人配見一眼的。
御劍而來,金光萬丈……
空中現在還有十多個元嬰化神期的大修士在芭蕉扇上站著,騰十里烏雲而來,漫殺機凝聚。
這場大的比,見的人,都要死!
村民們終於明白今的下場是怎樣了。
錢也不搶了,仙人也不看了,一個個嚇的魂都沒了,跪在地上,哭搶地。
黃建黨和陳秀蓮對視一眼,心中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們不是聖人,不是菩薩。
村子裡活了大半輩子,受盡了冷眼,聽遍了嘲諷,為了幾百塊錢,全村的人甚至都咒罵他老黃狗。今年如此,去年比今年絲毫不差。
黃建黨有時候也會想,乾脆買些老鼠藥,把這幫尖酸刻薄的人全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