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美麗最後這幾句話,黃魚是無所謂。
就好像現在有人衝你喊,你吃得起辣條嗎?你買得起兩塊一根的棒冰嗎?我們家每頓都吃肉呢……
你會跟他較真,針鋒相對,老子吃辣條都是買兩包,吃一包仍一包麼?
“你們家有房麼?”
“你們家有車麼?”
“你們家有存款麼?”
但就是這幾句庸俗至極的話,字字如同重錘,錘在黃建黨和陳秀蓮心頭。
二老這輩子最大的愧疚,便是覺得委屈了這個孩子。
陳秀蓮當場就紅了眼睛,攥著黃魚的手,很緊很緊。
黃建黨還是蹲在地上,終於點上那根菸,顫抖著手,點了好幾下,臉色慘白。他想站起來做一次爺們,一次頂立地的爺們。可六十年來,他肩膀上扛著的壓力如同大山,在“生活”面前,早已不敢狂妄。
他咬著牙,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什麼都沒,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嗆的咳嗽不停。
黃魚沉下了臉……
不遠處,兩輛車飛馳而來。
前面一輛是長安,車上坐著陳嬌和安安。
後面一輛是大眾,白鷺開車,司徒幼副駕駛,後排坐著吃棒棒糖的蘿莉。
五個姑娘都知道黃魚的性格,來這裡,都很低調。
前面一輛車上,安安和陳嬌正在聊。
安安:“陳嬌姐,後面那輛車好像一直跟著咱們。”
陳嬌冷哼一聲:“那可不是。”
安安:“誰啊?”
陳嬌:“除了那個抱琵琶裝古典的,還有誰?”
安安一愣:“哦……難怪你這次要著急趕來。還暑假帶我出來玩。哼哼……怕司徒幼搶走魚哥吧。不過咱們不會走錯路了吧,怎麼這麼偏?”
陳嬌:“沒錯,你看前面橋上。”
車停下。
陳嬌和安安走下來。
剛好看到橋上那個凡美麗衝著黃建黨大聲嘲諷。
安安愣了一下:“什麼情況,魚哥在相親?”
陳嬌卻全然沒在意黃魚相親,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問題。
她咬牙切齒,罵道:“賤女人,敢侮辱老孃的男人,找死!”
狠狠的甩上車門,陳嬌二話不,擼起袖子就上去了。
安安以為要打起來了,趕緊跟上去。
萬萬沒想到,剛才陳嬌還殺氣騰騰,踏上橋的那一剎,頓時戲精上身。
陳嬌一雙美目通紅,咬著嘴唇,兩行清淚,稀里嘩啦流下來。
她痴痴的望著黃魚,什麼都不,就那麼看著。
但眼中的痴情,傻子都看得出來。
所有人都愣了。
凡美麗有點搞不清楚什麼情況。這兩個漂亮的有點過分的姑娘,怎麼個情況?
陳秀蓮聲:“老黃,這姑娘,該不會是找咱家魚的吧。”
孫寡婦:“都是什麼情況?”
陳嬌開始表演了。
她哭著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哪裡不好?我到底哪裡不好?我長得不漂亮嗎?我身材不好麼?我各種姿勢不能滿足嗎?”
噗……
旁邊的安安,差點笑場。
陳嬌偷偷白了她一眼,把安安也拉入渾水:“這個,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最好的閨蜜。你起初瞞著我,和她睡在一起,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後來你們更過分,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我愛你,我愛的好卑微,我覺得愛你就要愛你的一牽你喜歡安安,我順著就是了。我們在外面租了房子,我讓安安也住進來,你們倒好……嗚嗚嗚……沙發上,廚房裡,衛生間……趁著我睡覺,在我床頭……甚至還拉上我三個人一起……魚,我哪一次沒有配合……嗚嗚嗚……你到底還要我怎樣……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才能喜歡我……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相親了……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姐妹行不行,比你相親這種貨色強一百倍……”
這妞一番聲淚俱下,藏著太多的資訊啊。
這麼漂亮的姑娘,還是兩個……黃魚一個窮鬼,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這姑娘如賜三下四。
陳嬌罵她那句,她都沒反應過來,只姑吃驚了。
安安在旁邊面紅耳赤,心裡想:什麼鬼,還有我的戲份?哎呀啊,人家不會演戲啊。
她紅著臉,聲道:“陳嬌姐,你……你別吃醋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