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開車,送黃魚和雲無仙回江城桃園。
剛進桃園,陰氣森森。
靠近木屋,定睛一看,臉色大變。
那木屋之上,有一姑娘,長裙飄飄,身姿曼妙,懸空而立,恍若仙子降臨,美輪美奐。
懸空而立,這是入道的標誌。
陳浩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他心裡清楚,這絕不是舞臺上看到的那種什麼懸空魔術。
這姑娘他打聽過。
一個月前,不過是江湖上四龍四鳳中的雛鳳。
號稱古武之下第一人。
不管第幾人,到底還是古武之下對不對?
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人,十幾功夫,一曲琵琶,毀了大半江省古武強者,已經要上了。
一個月時間,萬萬沒想到,真的上了。
他仰頭張望,張著嘴,目瞪口呆。
查姓家族那隻蘿莉,號稱賦異稟,多少歲入的道?
不是時後心性單純,才容易修道,長大了就廢了麼?司徒幼這姑娘美豔尤物,一個人能撐起一座青樓,那是不用的,可年齡應該不了吧,怎麼著也二十開外了吧。
這麼容易就被黃魚帶著裝逼帶著飛了?
陳浩然嬉皮笑臉:“魚哥,我那皇都一號,最不缺的就是姑娘,雖然跟司徒幼沒法比,但勝在量多啊,你啥時候去寵幸一下?”
黃魚:“想入道?”
陳浩然使勁點頭:“想!實在太想了!”
黃魚:“我不喜歡姑娘。”
陳浩然一愣,苦著臉道:“魚哥,你要肛我?”
黃魚:“滾!”
陳浩然哈哈大笑:“開玩笑的,魚哥這的機會,不是白給的。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黃魚:“你三教九流認識的人多。幫我查一個人,若是找到她,我讓你今生今世,再無需跪人。”
陳浩然:“誰?挖地三尺,我也給您找來。”
黃魚:“她叫雪兒,也是修道之人。姓什麼不知道,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陳浩然咬了咬牙,廢話不,轉身跑掉忙活去了。
雲無仙真的著了魔,剛進桃園,就撿了根桃枝,又開始舞劍。
從頭到尾,他連看一眼司徒幼都沒櫻
心有紅顏,尤物也是俗粉。心有屠仙志,區區入道又如何能入法眼?
司徒幼從頭到尾,也沒看他一眼。
正如她那自言自語:上地下,只有一個司徒幼。
司徒幼緩緩飄飛下來,落在黃魚身邊,躬身行禮:“幸不負先生厚望。”
黃魚:“去查一個人,挖墳盜墓的,綽號將軍。帶水髓珠回來。”
司徒幼轉身離開。
黃魚猶豫了一下,又道:“那個馬三,也帶回來。”
雲無仙手中的樹枝頓了一下,望向黃魚。
黃魚沒工夫和一個大老爺們秋波暗送,雲無仙是個妞都不成:“來木屋,封印要九道,一月一道,九個月內,待在桃園,不準出去半步。”
……
驢跪坡,名不見經傳,位於江省境內大行山內,附近有個村子,名叫果老村。
今有人入殯,九人抬棺上山,埋於坡下。
除了一把白鬍子的老頭拄著柺杖送行外,只剩下自家子孫伶仃三五人著孝衣跪在墳前。
一抔黃土,合著西風。
愛權愛才,到頭來,又能如何呢?
門徒弟子過百人,無一人趕來送行,唯恐避之不及。古武協會會長,好大的名頭,正邪兩道昔日奉承,如今恨不得要掘墳鞭屍,以報當初喊他們驚龍寺赴死被坑大仇。
牛東南的一生,草草了事。
那老頭沉著臉,盯著墳頭,突兀頓著柺杖,大吼:“你當葬在江湖廟堂,受諸門派供奉!你當名垂青史,眾人喊你一聲會長。你當庇佑三代,發揚我牛家傳承!你當長命百年,每逢清明為我敬香!如今,卻白髮人送黑髮人,今日之後,你讓我這個老頭子,還怎麼活?欺我牛開源門下無人麼?”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滾滾而來,如同驚雷:“誰我師父名下無人?”
眾人回身望去,那遙遠的山下,有一陰鷙冰冷的男人,揹負雙手,緩緩前校
然而一步行來,已經跨越幾百米,來到墳前。
牛開源渾濁的老眼一亮,激動道:“陳松,為師沒看錯你,你還認我這老頭子。”
陳松:“一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