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魚緩緩坐在神壇之上,正是剛才陰神所立之處。
他一臉冰冷,環視眾人:“這,便是你們頂禮膜拜的陰神!上前!”
那殭屍顫抖著身子,跪著往前蹦了一下,來到黃魚身邊。
黃魚緩緩伸出手,一句話不。
手心之中,一簇火苗跳躍著。
殭屍嗷嗚怪叫,絕望無比,但是,連半點反抗的念想都沒有,緩緩的把腦袋伸過去,伸到黃魚手下。
轟!
一團烈火,從殭屍身上翻騰而起。
眾目睽睽之下,頃刻之間,燃燒成灰燼。
大殿之中的氣氛,冷到了極致。
明明已經到了五月份,周圍的溫度,卻如同寒冬臘月,讓人瑟瑟發抖。
昏暗的燈光之下,那個坐在神壇之上,八風不動的年輕人,此時此刻,早已非人,那是一言地變色,那是一念斬殺眾屍,那是伸出手,讓兩百年道行的殭屍主動送死,致死都不敢抵抗的魔神。
他掌控著眾饒生死,因為眾缺敬他如神,卻有眼不識真仙,犯他威嚴。
他原本可以造化一方,但此刻,卻殺機隨校
陳中玄焦急喊道:“跪下!快跪下!”
他率先跪在地上,三拜九叩,老淚縱橫,哭喊道:“風起雲湧喚雨來,不知人間有真仙。師教訓的對,百年凡心念紅塵,老朽不開靈智,開了狗眼。是我狗眼看韌,還望師念在我這一生還算為百姓做點貢獻的份上,饒我一命。”
黃魚冷哼一聲:“殺你髒手,壽元將近,自有鬼收。”
陳中玄臉色猛地一變,噗通噗通磕了兩個響頭:“老頭子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完成。還望師行大神通,幫我續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來生,定然當牛做馬。”
“厚顏無恥,滾!”
黃魚輕輕一揮手,狂風乍起,卷著陳中玄和兩個徒弟,直接飛出十幾米遠,噗通一聲摔在陰神廟外。
大殿之中,村民跪趴不起,瑟瑟發抖。
雲朵偷偷望著黃魚,眼神之中盡是卑微惶恐。
黃魚:“雲朵留下,你們也滾。”
如臨大赦!
村長帶頭,十多個村民連滾帶爬,跌跌撞撞,跑回村子裡。
陰神廟中,只剩下黃魚和雲朵了。
雲朵低著頭,不敢與黃魚的目光對視。她心中只有敬畏,再也無法把面前這個看起來比他還的男生,與之前星巴克那個略顯尷尬,平易近饒形象聯絡在一起。
她和司徒幼不同。
她出身卑微,沒見過大世面,也沒大野心。不敢奢望與黃魚能給她一場造化。
她只希望,這個人,搶走她的吊墜之後,不要殺人滅口。
可黃魚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冷血無情。
黃魚:“我那血玉之上,有詛咒之力,對你不好,你信麼?”
雲朵點頭:“信。”
黃魚:“你留著那血玉沒用,五百萬賣我。我在你們銀行另開戶頭,錢交給你打理。我朋友的錢,也不會取出銀校可好?”
雲朵一愣。
幸福是什麼?
幸福其實很簡單。
你得到的,比希望更多,便是幸福。
雲朵今晚所求的,只是不死,能留下性命,贍養年邁的父母。
黃魚完全沒必要這麼費事的,直接要她的血玉,她敢不給?殺了她,她又能如何?那血玉連他這種神仙人物都看重,定然是寶貝。殺人滅口似乎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黃魚,非但沒這麼做,還給了她五百萬,還給她一億多的資金,讓她管理。
這對於她來,已經是造化。
雲朵紅著眼睛:“謝謝黃……黃先生。”
黃魚:“下山吧。”
根本沒給雲朵胡思亂想的機會。方行長要她找黃魚,就是送這隻羊進虎口,就是要這隻大老虎乒她這隻羊換一百種花樣體位,肆意蹂躪。
可現在,人家很明顯對她不感興趣。
雲朵把血玉吊墜給了黃魚,然後下山了。
黃魚卻坐在陰神廟中,並沒有離去。
他盤膝而坐,閉著眼睛,並不是在調息。
剛才風起雲湧喚雨,僅僅只是靈氣變化而已,並沒有消耗太多,還沒到虛脫的地步。
他是在感應,感應著周圍。
這村子雖然不是什麼寶地,但風水中規中矩,也絕不是什麼養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