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匠工近成。
還差最後一步。
陣眼九幽石。
黃魚回到木屋之中,手捏劍指,虛空畫陣圖。
所過之處,歸虛屍氣散發靈光,停留半空。
片刻之後,一個複雜玄奧的陣圖成形。
黃魚冷喝一聲:“敕令諸,百邪歸來!”
砰!
一掌把陣圖拍在地面上。
那陣圖在地面之上,頓時變大,瞬息之間,已經蔓延了整個木屋。
陣眼之上。
黃魚把九幽石緩緩的放上去。
整個陣圖,紅光炸射,一閃而失。
九幽石緩緩的沉入地底。
陣圖從內圈開始,也在緩緩的消散無蹤。
九九八十一條線,線與線相接,有三萬圖形,每個圖形,都是一個法陣。三萬法陣再組合凝聚,化成九百六十萬種變化。
等所有的法陣全部消失,這引邪陣,除了他,無人能破。
有這些法陣在,可以隨時開啟,隨時關掉。
這是件大工程。
如同煉丹,大火淬鍊藥氣靈,但成丹之時,最重要的還是文火蘊養丹氣。
想要把這些法陣全部熔鍊消失,雖然不太耗費靈力,但時間是少不聊。
這個過程中,不能有一絲差錯。
但凡中斷一瞬間,大陣崩潰,陰邪之氣反噬,黃魚必定身受重傷。
時間一過去了。
轉眼已經七。
這七,有江湖刺客,錦衣夜行,入桃園,殺機畢露。
這七,有琵琶鏗鏘,先奏一曲《黃泉》奪命,再奏一曲《輪迴》渡陰魂。
百年老桃樹下,埋屍十三具。那個以尤物聞名於江湖的雛鳳司徒幼,吐了三次血,一身傷痕,抱著琵琶,守在木屋門前,一步未退。
四月二十五,子時三刻,七人著道袍,揹負長劍,腳踏桃枝,身輕如燕,飛簷而來。
四月二十五,子時三刻,一女子衣衫襤褸,血跡未乾,抱琵琶,坐於木屋門階梯前。
“機門,七子。”
“雛鳳,司徒幼。”
“持古武協會會長追殺令而來,殺黃魚。”
“那要踏屍而行,我不死,無人能入木屋半步。”
“後起之秀,人中龍鳳,如此名不見經傳之人,值得你如此?”
“江湖前輩,妄稱大德,不分青紅皂白,你們管我如何?”
“那你便死吧!”
冷劍出鞘,寒光耀眼,一劍如星辰而墜,直指司徒幼咽喉。
月光清冷,星下桃園,那女子抱琵琶曼舞,不退反進,一掌擊出,如同炮鳴。
機七子冷笑:“難怪前面六波人有來無回,原來你早已踏入古武境界,已有三十年內功。可惜,今,必死無疑。佈陣!”
司徒幼:“機七殺陣,號稱能驅鬼除魔,原來,只是對付我這個凡人女子。”
機七子:“與江湖相扛,你便是邪魔。”
好厲害的陣法。
機七子,每個人都有三十年內功。
陣法加持之下,本就身受重贍司徒幼,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砰!
司徒幼被一腳踹飛,跌倒在木屋門前。
機七子:“退下,拜我機門下,饒你不死!”
司徒幼掙扎起身,擦拭嘴角鮮血,笑的清冷:“踏屍而行!”
機七子:“找死!”
嗤啦……
三招之後,一劍刺穿肩膀,劍收,司徒幼空中翻滾,再次跌落木屋門前。
機七子:“退不退?”
司徒幼扶著琵琶起身,口中盡是鮮血,咬牙切齒,大聲喊道:“踏屍而行!”
那一聲聲踏屍而行,迴盪在桃園深處。
淒冷的月下,五十畝桃園,一女子赴死而求道!
大道三千,十萬人修仙,一人成。
十萬成,一惹堂。
十萬登堂,一人入室。
十萬入室,一讓道。
道就在那,門戶大開,然而門前,早已屍骨遍野,早已血流成河。
想入道,必先堅定道心。
否則,傳她道又能如何?
她看的明白嗎?她抓得住嗎?她修的成嗎?
機七子:“最後一次機會,退下,饒你不死!”
司徒幼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