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他不知道,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路口。我們站在路口猶豫不決,我們站在路口徘徊不定,我們終於選擇了一條路,一旦走上去,才發現,原來,沒有過不去的坎是假的,永遠回不了頭是真的。
查牧之沉著臉:“你個畜生,死有餘辜!”
宋長安:“秦壽,如果我是你,早就已經沒臉活在這世上,一死了之不好麼?”
秦壽一路跪爬,來到查美玉身邊,抱著她的腿,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最疼我……求求你,幫我句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查美玉閉著眼睛,卻有淚水流出來。
養條狗,十年也會有感情。
更何況,查美玉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今的錯,不可饒恕。
可要她親手殺掉秦壽,她做不到。
她嘆了口氣,道:“自廢修為,你走吧。我們家,容不下你了。”
查樓焦急道:“大姑,你怎麼能放了他?他能做一次這樣的事,就能做兩次。”
秦鸞:“沒錯,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生,留不得。”
查昊在旁邊眯著眼睛,一臉冷笑,沒話。
查美玉:“夠了!總算緣分一場。秦壽,你還不快自廢修為?”
秦壽仍舊苦苦哀求。
秦不滅上前,廢話不,猛地一指點在他的氣海。
氣海頓時廢了。
“滾!”
事情已成定局,眾人都不在什麼。
秦壽咬牙切齒,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磕了三個響頭,起身的時候,額頭已經有血。
什麼都沒,轉身就走。
殺念已起,心魔已生。
這人留下,只能給查家埋下大的禍患。
有些時候,懲惡便是揚善!
有些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道理,整個查家,大概只有查昊一個人懂得了吧。
這個吊耳濫年輕人,喝醉了跟老爺子稱兄道弟,敢指著鼻子破口大罵,每次跟妹妹鬥,卻必定被欺負的欲哭無淚的查昊,起身,輕輕拍了一下秦壽的肩膀,仍舊那麼嬉皮笑臉的笑著:“好好做人,你會成為一條好漢的。我看好你!”
秦壽頓了一下腳步,眼神陰沉,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接著往前走。
鬧劇結束,眾人寒暄。
黃魚望向查昊,趁著他倒酒的時候,傳音道:“我要那顆千年血屍的眼球。離開的藉口我來找。”
查昊眼睛一亮,給黃魚使了個只有兩人才能明白的眼神,輕聲道:“知我者,魚兄也。多謝了。”
黃魚朗聲道:“行屍道人有備而來,驚龍寺的和尚,不知道是否有什麼危險。查昊,你去看一眼吧。”
秦不滅點頭:“對對對,咱們到底是用了他們的地方,給人招來禍水不好。閨女,你和昊一起去看看。”
查昊笑道:“這點事,哪裡還用人陪著?我去看一眼就是了。放心,有事我會大喊的。”
他沒個正行,一溜煙跑了下去。
查家老爺子醉眼熏熏,抬頭深深看了一眼黃魚。
片刻過後,查昊重新上來,暗中給黃魚打了個搞定的手勢,笑道:“沒事沒事,那群和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早就已經睡下了。”
查牧之眉頭微皺,道:“剛才那個行屍道人,好像了什麼枯木逢春陣法,還是心點為好。”
然而他話音剛落,忽然之間,驚龍寺大殿,有火光衝。
眾人衝到浮屠塔窗下,憑欄而望,建立在懸崖峭壁上的驚龍寺,燃燒起熊熊烈火。
不只是驚龍寺。
就連這浮屠塔,一樣燒了起來。
此火非凡火,火焰成綠色,以枯木為本。
枯木逢春,生機勃勃。
整個驚龍寺內,石頭上,大殿頂上,到處蔓延出乾枯的樹枝。而這些樹枝,不合邏輯的瘋狂生長。幾乎瞬間,已經遮蔽日,把方圓兩百米,都包裹在內。
宋長安臉色一變:“陰曹鬼火!這行屍道人,今來,看來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與我們同歸於盡。這陣法非常厲害,我們想要破開,恐怕最少要十分鐘才校但十分鐘,恐怕早就已經被燒成灰燼。”
蘇茹焦急道:“怎麼辦?老爺子,你快別喝了。”
查老爺子抱著酒罈,老眼一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