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後,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著六個人。
白奉,李泰山,四個手下心翼翼抬著一個年輕人,看年齡,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李泰山言辭謙卑:“白老弟,你的世外高人,就在這裡?”
白奉:“沒錯。我的病是什麼樣,老李你心知肚明。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後事我都交待好了,看看我現在。大師一粒藥丸,讓我起死回生。進去,客氣點,大師脾氣不好。”
李泰山連連點頭:“放心,不敢造次。”
唐可可開的門,李泰山年近古稀,滿頭銀髮,那麼一老人,對著一個姑娘,幾乎卑躬屈膝,陪著笑臉道:“請問,黃大師在嗎?”
唐可可一臉古怪:“黃大師?噗……你還是走吧,這沒有黃大師,黃騙子倒是有一個。”
李泰山懵圈了。
這是什麼操作?
這地方是黃大師給的地址。能在裡面待的,自然是黃大師的人。自己人詆譭自己人?
李泰山心裡有些打鼓。
房間裡有人喊道:“可可,不要亂。”
唐厚德走出來了。
李泰山和唐厚德一照面,倆人全都愣住。
我去!
這又是什麼操作?
敢情這個大師,是唐厚德?
別鬧了好不好?
唐厚德醫術高超不假,但距離起死回生,貌似還差好幾個十萬八千里吧。
他沒來過唐厚德家,不知道黃大師發的地址,竟然是這裡。
不對不對,白奉的很清楚,大師姓黃。不可能是唐厚德。
不過這下仍然難辦啊……
昨晚上,唐厚德帶著個不知高地厚的夥子去拍賣會。那夥子簡直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啊。
神婆,五毒門門主,鬼面佛……
整個江省圈子裡的一流邪魔高手,全都得罪了。甚至更是有個四鳳之首司徒幼。
唐厚德開口想讓他當客,問他要個面子。
他當然不可能給這個面子!
起身就走,管唐厚德和那子死活幹什麼?
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得罪了神婆等人,也就罷了,得罪了雛鳳,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他尷尬笑道:“厚德,昨晚上,實在對不起。”
唐厚德笑了笑:“沒事,快請進。”
……
書房,黃魚坐在桌子後面,端著一杯茶,輕酌慢飲,八風不動,一臉平靜,一如昨晚上的李泰山。
李泰山看到黃魚,額頭瞬間冒汗。
他從來都不曾懷疑白奉的話。
白奉是誰?
這個綽號叫白無常的人,手無縛雞之力,都能在江城混的差不多隻手遮。即便還有查家,那也是兩虎並坐,遮半邊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白奉的女兒進了那個無數江湖人奉為武學聖地的靜心庵,成了四鳳之中南鳳白鷺,那可是真正的超一流高手。
能讓白奉恭恭敬敬的人,怎麼可能是個騙子?
至於白奉合夥演雙簧?
別搞笑了,演雙簧幹什麼?騙他一株百年人參?騙他五百萬?
人家白氏集團是上市大公司,市值抵得上十個松藥集團。
五百萬在白奉眼裡,是九牛一毛,絲毫都不誇張。
李泰山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話。
氣氛很尷尬。
白奉有些莫名其妙,緩和氣氛道:“老弟,這位是松藥集團的董事長,李泰山。和我幾十年的交情了。為人重情重義,義薄雲,德高望重。”
黃魚一臉微笑:“的確義薄雲,德高望重。李董坐吧。”
一如昨的李泰山,喜怒不形於色,看不上眼,該有的禮貌,卻一點都不缺。
李泰山哪裡敢坐,躬身行禮,道:“黃大師,對不起。昨晚上,是我不對。”
白奉眉頭一皺,臉色陰沉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黃魚:“沒事。李董不屑於和我做朋友,那麼咱們今,就只談生意,不談人情。人可以救,價錢,我來定。”
李泰山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多謝!多謝黃大師,你開價,只要能救活我孫子。多少錢我都給。”
黃魚:“唐詩,把仙丹取來。”
唐詩懵圈了。
她一臉苦笑,什麼仙丹?
那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