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一個個都瘋了。
“五月飛雪,竇娥,你好冤啊。”
“太平盛世,有個毛線冤案。瑞雪降臨,這是祥瑞。”
“哇塞!怎麼忽然之間下大雪了。太神奇了!好美哦……”
……
傳聞有嗩吶曲,名《百鳥朝鳳》,曾經有呂姓仙人吹奏,群鳥而聚,神奇無比。
今黃魚吹響的,乃是九之上,極北之地,雪仙子的《祝雪》。
如果雪仙子親自奏響,一個千世界,無數星辰,都會白雪皚皚。
這首曲子,能用很少的靈力,弄出來很大的動靜。至少,這個動靜,陳松想要弄出來,最起碼要傾盡全力。
黃魚體內的情況,自己最清楚。
靈力壓制龍息,本就很勉強,現在能抽出來一份靈力,已經是冒了大的風險。
大雪紛飛之中,有一女子身穿漢服,長髮迎風飛舞,肆意張揚,冷豔絕美,如同九幽魔女。有一少年持簫,孑然而立,飄然出世,孤傲凌人。
唐可可望著黃魚,雖然對這人成見很深,但這一刻,這一幕,這一剎那的驚豔,一生一世鏤刻在靈魂之中,原來一個男人,竟然能帥到這種地步。
她痴痴的問:“樓,剛才他,這首曲子,叫什麼來著?”
查樓舔著棒棒糖,漫不經心道:“大雪漫唄。”
唐可可:“真的大雪漫了!”
查樓:“那可不是,回頭不下雪不下雨,就喊這個人來,絕對比什麼乾冰降雨還好使。”
唐可可一臉不可思議:“你,這雪,是黃魚求來的?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現在是科學社會,能不能不要迷信?你不會以為他是古代那種巫師祭祀什麼的吧。切!肯定是剛好碰巧了,上有冷空氣。”
查樓笑得眯起眼睛,沒解釋。
她很開心,原以為今沒什麼好玩的。這下好了,等會兒絕對會很熱鬧。想想就興奮啊。
咦?
查樓皺起眉頭,那股殺機,消失了。
那個入道者知難而退了麼?
什麼鬼?
這麼的膽子?
本姑娘好不容易碰到一件好玩的事,你倆竟然不打了?可惡。
她趁著唐可可發呆的時候,悄無聲息離開後臺。
三分鐘後,校園後面,陰暗狹仄的巷子裡。
一個男人前面走著。
一個雙馬尾蘿莉含著棒棒糖,在後面跟著。
四下無人。
那男人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驕傲冰冷:“滾!”
蘿莉:“你敢讓我滾?信不信我讓大白咬死你。”
陳松:“你有病吧。”
查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陳松:“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別再跟著我,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
查樓:“來啊來啊,打死我啊。”
陳松冷著臉,突兀捏了個手印,一團黑氣化成骷髏頭,無聲無息朝著查樓飛射而去。
查樓撇著嘴:“就這點本事?”
她一腳把骷髏頭給踹了個粉碎。
陳松縱身一躍就想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他的腿上,竟然佈滿寒霜,頃刻之間,變成冰塊。
終於臉色大變。
他眉頭緊皺,捏了個手印,點在膝蓋上。
雙腿騰起火焰,把冰塊融化掉。
陳松眉頭緊皺,一臉凝重:“區區練氣中期,竟然有如此霸道的靈力,你是何人?”
查樓:“這不重要。”
陳松:“你想幹什麼?”
查樓:“我想看你和黃魚打架。我爺爺,我爸,我哥他們,從來不帶我出去見世面。好不容易碰到你們兩個是入道者,不打一架,多不好玩。”
“好玩?”陳松憤怒:“為了好玩,你竟然要我和黃魚廝殺?”
查樓一臉理所當然:“對啊。”
陳松:“那一手大雪漫你也看到了。同樣為練氣巔峰,他比我的靈力,最少要強悍兩成。我要回去,請我師兄出馬。”
查樓:“嘁!一點事就回家叫人。不要臉!”
陳松咬牙切齒,恨不得拍死這隻蘿莉。
可是,一個照面,就能知道對方強弱。
蘿莉雖然境界低,但必定是修煉了厲害的功法,真要是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陳松:“我這叫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