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黃魚接通,連忙拿遠一點。
那邊陳嬌的咆哮聲響起:“黃魚,你個賤人……”
黃魚直接掛掉電話。
鈴聲重新響起,幾聲之後,黃魚重新接通。
陳嬌依舊興師問罪:“黃魚,你什麼意思……”
黃魚再次掛上電話。
鈴聲鍥而不捨響起。
黃魚接通:“你有完沒完?”
陳嬌:“喂,那麼兇幹什麼?明明是你不好好不好?你請人家吃麻辣燙,大半夜把人家丟在外面,你怎麼那麼狠的心。”
黃魚:“有事?”
陳嬌:“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黃魚再一次掛掉。
狠心麼?
有那麼一點。
陳嬌這姑娘不錯,但這下不錯的姑娘太多太多了。
倘若無法許她餘生幸福安穩,為何還要此處留情?
黃魚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未來某一,他終究要離開這裡,去更遠的地方,經歷更大的風,走過更莫測的雲。
而陳嬌,會在這裡笑著,會在這裡鬧著,會在這裡飛揚跋扈,最後會在這裡婉約溫柔……
這是她的一生,這卻只是他的一程。
黃魚坐在床頭,望著窗外,莫名有些傷福
週四只有上午兩節課。
宿舍其他人陸續回來了。
孔振仗義,陳克友沒心沒肺,兩人一樣的悶騷。
還有一個叫丁志傑,其實人也不錯,但對黃魚,特別有成見。
班裡有個女生,叫宋暖。
一米七的身高,高挑,家境和身材一樣,都挺不錯。
感情這事,特奇妙。
宋暖喜歡黃魚,黃魚喜歡孟瑤,丁志傑對宋暖狂追不捨。
在丁志傑心裡,黃魚就是最大的情擔當得知情敵對夢中情人不理不睬,宋暖仍舊對他情有獨鍾的時候,丁志傑越加視黃魚如洪水猛獸。
三年同一個屋簷下,氣場不合,基本沒太多的接觸。
孔振:“魚,四沒上課了,你這麼下去可不行啊。課都無所謂,人要廢了。”
陳克友:“就是,不就是失個戀麼?哥三年失戀九次了,不也活蹦亂跳的?等會兒出去嗨,唱k,振哥請客。”
孔振:“沒問題,你負責喊幾個學妹……別你喊不來,鄙視你。”
丁志傑正好走進來。
陳克友:“阿杰,下午出去嗨啊。”
丁志傑意味深長望了黃魚一眼:“不去了,下午我有事。”
孔振:“什麼事啊?老二下午可會喊學妹過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丁志傑:“我下午搬出去了,外面租的房子。”
孔振一愣:“出去住?莫名其妙出去住幹什麼?”
丁志傑:“嘿嘿,我倒是不想,和兄弟們在一起開黑多爽,可媳婦執意要搬啊。我一想,這麼偷偷摸摸的也不是辦法,總是樹林啊,旅館啊,圖書館啊什麼的,太不方便。所以兄弟我果斷的選擇了拋棄你們。哈哈哈……晚上我請客,都來啊。”
孔振沒話。
陳克友望了望黃魚,壓低聲音道:“老三,搞定宋暖了?”
丁志傑:“那可不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兄弟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
他又望了一眼黃魚,語氣中得意道:“接下來就是鐵棒磨成針了!可惜啊,有些人就沒那麼好命了。被人甩了不,宋暖那麼好的女生,瞎了眼才不會要。”
孔振:“老三,過分了啊。”
丁志傑憋屈了三年,終於揚眉吐氣。
三年來吃了無數飛醋,豈能善罷甘休。
他主動喊道:“魚,晚上一塊吃飯。我請客,上次你被甩,我沒去,是哥不對。這次哥搬出去和宋暖同居,你可一定要祝福我們。晚上一起去我新租的房子轉轉,大家算認認門,以後常過來玩。租在學校對面的清馨園區。”
黃魚望著窗外,多愁善感消失了,但仍舊沒有回頭。
他只是端坐不動,如同木雕,沉穩淡泊。
倘若你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站在眾生所仰望不及之處,俯瞰地,帝王都如螻蟻,你也不會因為凡塵俗世一個無關的人爭風吃醋而讓情緒生半點波瀾。
火藥味越來越重,孔振趕緊轉移話題:“清馨園?哎呦我去,那區都是大戶型,可不便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