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有些發懵!
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狂人。
可這麼幹,是不是狂的有點沒邊沒沿了?
真以為江湖那麼大,唯他獨尊了?
那些古武境界的高手他請不動,但身邊真的有幾個江省圈子裡榜上有名的人物。
他咬牙切齒,打了個電話。
半個時後,一輛雅閣緩緩停在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老頭。
白褂子,白褲子,布鞋,手裡攥著一串念珠,面色紅潤,像極了早晨公園晨練的老大爺。
老頭看了看鄭坤,又看了看黃魚,笑眯眯的上前,微微一拱手,道:“鬼手太極,陳公!”
鄭坤喊道:“陳公,殺了他,你欠我的,一筆勾銷。”
陳公眼睛一亮,道:“坤子,這可是你的。不準反悔。”
鄭坤:“心點,他不簡單。”
陳公哈哈大笑,雙手畫太極,懷抱太虛,擺了個架子:“來吧,讓我看看,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子,有多不簡單?今,你若是能讓我雙腳動一下,我便算輸了。”
黃魚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一拳猛地砸向他的胸口。
陳公嘲諷:“呵呵……羊入虎口,這就是你的不簡單?坤子,你這眼光,真的太差了。看我四兩撥千斤……起飛吧,傢伙……”
四兩撥千斤?
倘若這一拳之力,超過千斤呢?
陳公活了一輩子,浸淫太極一輩子,太迷信自己的功夫了。
他不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成了浮雲。
砰!
如同一輛汽車撞過來,陳公整個裙飛出去,噗的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暈倒在地上。
他回身,重新坐在凳子上,伸了伸手,對鄭坤做了個請的姿勢。
鄭坤手忙腳亂,打通第二個電話:“胖虎,救我,快來,喊上柳一刀!”
半個時後,一個胖子跳出來,喊道:“瑪得,是誰?是誰敢挑釁我家坤哥?為難坤哥,就是斷老子財路,想死是不是?”
胖子嬉皮笑臉,看到地上的陳公,嘴角抽了抽,但仍舊氣勢不減,他衝著黃魚喊道:“你誰啊?敢來這裡裝逼,滾蛋!”
黃魚沒有理他。
眯著眼睛,目光落在巷子一邊牆角陰影處。
那地方,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抱著一把朴刀,如同木雕,一動不動。彷彿早就站在那裡很久很久。
黃魚起身,望向鄭坤:“還有麼?”
鄭坤咬牙切齒,兩人趕到,他意氣風發,狂妄之氣又生了:“胖子,柳一刀,殺了他!”
胖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陳公,問柳一刀:“喂,兄弟,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黃魚:“一起上!”
柳一刀從陰影裡走出來,朴刀出鞘,上面帶著一股子妖異的藍。
很明顯,淬的有毒。
胖子一咬牙,手中出現幾根銀針。
同樣淬的有毒。
“子,這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們。”
黃魚:“動手吧。”
胖子和柳一刀對視一眼,手指猛地一彈,頓時之間,三根銀針朝著黃魚飛來。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櫻
跟那個玩飛到的瘦猴子相比,這胖子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還是手法,都要高出去好幾個層次。
那三根銀針,兩根封黃魚的退路,一根刺向心窩。
而與此同時,柳一刀配合極為默契,一刀如奔雷,直劈黃魚腦袋。
黃魚沒法躲。
躲開了這一刀,就會被三根銀針刺傷。
躲開三根銀針,腦袋就要被一刀砍掉。
他只能硬接。
胖子三根針扔出來,已經開始揹著雙手了。
江省圈子裡,胖子的名字很少能記得住,但摘星手這三個字,可是金字招牌。
站在那裡不動,讓他射幾針的人,胖子見過。
但那幾位,哪個不是大門派的尊主,哪個不是大家族的老怪物?
這子就算打孃胎裡練功,又能厲害到哪裡去?更何況,今還有柳一刀配合。
可是他忽然之間就瞪大了眼睛。
柳一刀的朴刀,如同閃電,朝著他胸口飛來。
胖子看的清清楚楚。
那黃魚,竟然伸手一撈,三根銀針抓在手中,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