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麼想不重要。
反正安安和陳嬌很開心。
倆姑娘頓時湊了上去。
左一個右一個。
那沙發總共不足一米長,黃魚差不多算是左擁右抱啊。
眼鏡男叫陳松,他很不開心。
今安心的生日宴,他沒打算來的。
耗子想要拉著他撐面子,陳松卻真心不屑於跟這幫人混一起。
個比較俗的道理:
錢是個好東西,多到一定程度,就能讓人喊爸爸。
權勢,卻能讓人喊爺爺。
更何況陳松家不缺錢,這幫饒家底,也沒到那個能讓人喊爸爸的份上。父輩雖然不上進,但家裡那個老爺子只要不倒,他就有資格不拿正眼瞧這幫人。
他來,全是因為陳嬌。
三個月前透過表妹無意中見過陳嬌一面,一見傾心。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
耗子追求安安,他搭訕陳嬌。沒敢奢求今晚上就滾床單,但循序漸進,一切都在朝良好的勢頭上發展。
這齊王閣都是他爺爺託關係幫忙定的。這子從哪冒出來的?
陳松對耗子使了個眼色。
耗子點頭,湊到安心耳邊,低聲耳語。
安心眉頭緊皺,聽完,來到黃魚身邊。
安心:“安安,以前沒聽你提過你這個朋友啊。”
安安:“我和魚哥剛認識不久。”
安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很熟的樣子。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安安:“上個月我開車不心撞了他。然後就認識了。表姐,你怎麼不唱歌了?”
安心:“有點渴,你倆去唱會兒吧。讓你魚哥聽聽你的歌聲,咱家安安,可不只是長得漂亮,更是才貌雙全。”
安安沒心沒肺,拉著陳嬌去唱歌了。
安心笑眯眯的打量著黃魚,等陳嬌和安安離開,轉身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安心:“你姓什麼?”
不等黃魚開口,她一揮手,道:“無所謂了,你姓什麼,都無所謂。你跟著安安來,我便把你當朋友。給你介紹介紹今來的人。”
她:“角落裡玩骰子的三個人,兩家開公司,一家做風投。賺的不算多,一年幾百萬還是有的。看到那個跟人划拳的胖子沒有?江城十幾家連鎖大超市,一個月零花錢十來萬。他有句口頭禪:我要是不敗家,我爸就不知道錢怎麼花。那兩個姐妹,更厲害了。一個前些剛訂婚,老爹直接陪嫁市中心一套五百萬的房子,五百萬存款。另一個要出國留學,人家老爹發話了,她去哪個國家,就在哪個國家給她買套別墅。耗子,老爹是上市公司的高層,並且還是董事會的,手裡握著百分之二的股份,別看少,啥事都不用做,一年也幾百萬的分紅。”
安心頓了頓,唏噓感慨:“唉……我們這群人啊,有時候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己。上學,學無所成。接手家裡的生意,年齡還太。這個年紀多尷尬,你除了出來玩,除了出來花錢,還能幹啥?趁著年輕,不墮落兩年豈不是辜負青春?誰讓父輩們有錢呢?穿國際大牌,用最好的,吃最好的。比如今晚上,算上你,總共來十四個人,估計最少也要八九萬。八九萬,你要賺多久?”
黃魚:“你想什麼?”
安心笑了笑:“沒生氣,脾氣不錯。可想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男,不是有個好脾氣就行的。我們這個圈子裡,見過太多你這樣的人。玩歸玩,墮落歸墮落,但誰也不是傻子。家裡有大樹,不會空出來一塊給什麼所謂的鳳凰棲息。別鬧了,我叔叔,也就是安安的爸爸過:他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寒門貴子,眼界,教育,性格……打就自卑短淺,想飛黃騰達?給他一場大的造化,也抓不住。安安真,沒心沒肺,可我叔叔是個聰明人。騙安安一個人,可不夠。”
黃魚有些想笑。
真的,差點忍不住。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會被這麼一個姑娘長篇大論給上一課。
他仔細打量著安心,看起來比安安大不了幾歲,二十出頭。
見過幾寸高?走過幾寸地厚?
眼界?
踮著腳尖仰望,能看多遠?閉上眼睛,任其異想開,能想到幾方世界?
金錢?權勢?
不行了,不行了……
黃魚真的有點忍不住。
……
帝王殿,皇家會所最奢侈的包廂。
這地方平日裡壓根不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