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周圍融合的柔軟的心。
但有時並不是你善良就能換來他饒喜歡和尊重,相反有時善良和好話在某些人眼裡等同於好欺負。
這也是加三在接受原加三的條件,接受了他的全部記憶後,會那麼憤怒,會不顧身體傷勢就跑去為其報仇的原因。
那麼好的一個孩子,就因為長得稍微和村裡孩子不一樣,就因為看起來比較瘦,就因為是外來戶,就因為母親操持賤業,就因為沒有一個能為他擋風遮雨的父親……
就被村裡那些同樣年齡不大的孩子們給欺負得連狗都不如!
想要摧毀一個人很容易,尤其是一個還在成長中的孩子。
孩童的惡意,本就是這個世間最可怕的惡意之一,尤其他們的惡意還被大人故意縱容和包庇時。
這也是加三像個惡棍流氓一樣對待這個村莊村民的主因。
村民討厭他,他更厭惡這些村民。厭惡到恨不得殺了他們!
如果不是加雙的病情讓他們暫時無法移動,加三早就催促一家離開。
同樣也是這個原因,原加三哪怕受盡欺負,也極少和家人提及,受傷了也是玩鬧中弄的。因為原加三知道,他的父親不能再受顛簸之苦,而能接受沒有身份證明的他們的地方也極少。
像獵人村這樣能讓他們在村外建房,村裡還有一個藥劑師,周邊環境又不太危險,地點隱秘,還能“做生意”的地方,簡直再合適他們不過。
所以原加三忍了,為了家人,為了片刻安寧,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而在這之前,他已經被整整虐待了一年時間。
加三會來找這老頭,治好自己的內臟傷勢是一方面,想要快點治好加雙也是一方面。哪怕只是讓加雙的病情能好到可以經得起長途顛簸,他實在太想離開這座村莊了。
不過他也不會就那麼簡單地走掉,那未免也太便宜這個村子裡的人。
他就算要走,也要給這個村子留下一個深刻紀念,讓他們到死都無法忘記一個叫加三的孩子!
加三腦子裡想著這些事,臉色卻很平和,還引導著加雙,讓他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加雙身體在顫抖。
顫抖?!他的四肢和手腳竟然在顫抖!
加雙想要握拳沒有成功,想要坐起來,更是不行,可他感覺到了,他終於重新感覺到自己的四肢了!
眼淚從男人眼中湧出。
“咚咚。”響亮的敲門聲在地下室突然響起。
隨後一道清晰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來:“尊敬的藥劑師大人,請問您在家嗎?鄙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您,關於這片領地的主人……”
老頭髮出一聲不愉的重哼,決定等下上去就啟動魔法陣,讓那些來打擾的人連大門都靠近不了。
老頭讓加三老實待著,上樓去了。
老頭一走,加雙突然對加三低聲道:“我的身體……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孩子。但這一定是錯誤的!趕緊離開,我的孩子,趕緊跑!離開村莊,遠遠離開這裡!看這地下室裡的東西,這個老頭絕不是什麼普通藥劑師,他無論許諾你什麼,都不要相信,快點離開!不要管我們,我和你媽媽還有奶奶會有辦法脫身,還記得我們跟你的如果分散了在哪裡見面嗎?到那裡等我們,孩子,快跑!”
加三抓起傑羅姆的雙腳把他拖進老頭的花園。
進去後,他也察覺了花園的變化,本來想借用花園雜物房裡的鏟子,挖土把傑羅姆埋起來,現在埋不成了——他總不能用雙手或樹枝挖土吧?
加三直接把傑羅姆的屍體丟在花園裡,按原路返回。
地上拖拽傑羅姆屍體留下的血痕很清晰,但加三就跟沒看到一樣。
毀屍滅跡也要看條件,他做不到,又何必浪費那個時間?
把屍體丟進藥劑師的花園,不定還能讓村長等人疑神疑鬼一番,不能立刻肯定兇手。
加三忽然站定腳步,回頭。
花園裡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清晰,但他剛剛拖進去的屍體卻像是不存在一樣,只有消失在花園柵欄門口的一道粗粗血痕才能看出有什麼被拖進了花園。
加三挑眉,意外之喜?
他原本還想再次走進花園,看看能不能看到傑羅姆的屍體,但剛才花園的變化又讓他擔心進去後就再也走不出來——誰也不能保證魔法師的花園能走出來一次就能走出來第二次。
“老頭,雖然你是無意,但也算你幫了我一次,這個人情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