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也跟著變臉:“你身怎麼全溼透了,要死了,竟然穿著溼衣服不說,你是想生病嗎!”
生病是不管窮人還是富人都極為恐懼的事情,有時只是淋一場雨,說不定人能病沒了。
加媽媽丟下丈夫,騰地站起來,三兩下把兒子扒了個精光。
加三:……你兒子好像已經十五歲了好嘛!
加媽媽看著兒子的身體忽然凝固住。
加爸也在那兒發出了憤怒的沉重呼吸聲。
“他們又打你了?”
“那老頭對你做了什麼!”
加媽媽和加爸爸同時一低一高地喊道。
加三低頭,這才發現身的傷口都暴『露』了。對於加爸加媽,加三並不打算像對加『奶』『奶』一樣隱瞞,他可不是原加三,受了欺負也不說,讓兩個大人繼續鴕鳥下去。
“我從老頭那裡出來時遇到了傑羅姆,他說我偷了老頭的東西,要搜查我,還要脫我的衣服……”
“那個畜牲!”加爸爸不等兒子說完怒不可遏地罵道:“我一定會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加三看加爸的表情和赤紅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嘴說說。這位睡在裡屋,耳朵卻每天聽著妻子在外間被人欺負毆打辱罵,那股憋屈、忿恨、想要殺人的瘋狂只會加三多,不會加三少。
加媽媽深深吸氣,忍住眼淚,傑羅姆那個畜牲說那樣的話還脫兒子的衣服,想要做什麼用膝蓋都能想到。
加媽媽沒有問兒子後來遇到了什麼事情,她不敢問也不忍心問。
加媽媽回頭擦掉眼淚,抓了一條幹布和一小罐跌打『藥』膏和止血粉過來。
加媽媽總算給兒子留了一點臉面,沒幫他擦身體,但加媽媽堅持給兒子『藥』,把那本不多的『藥』膏和止血粉全給用完了。
在給兒子『藥』的途,加媽媽發現兒子似乎並沒有遇到更糟糕的事情,心裡微微舒了口氣。
但傑羅姆已經對兒子起了心思,她又不能一直看著兒子不出門。
加媽媽咬住嘴唇,眼『射』出決然的目光。
只要等加爸爸能走路,她趁那個畜牲來找她最放鬆的時候殺了他,然後帶著全家逃離這裡!
“快擦乾,我給你找乾衣服,我記得你爸應該還有件多餘的衣服……”加媽媽起身,故意給自己找事做。
加三看他們都沒問後來發生什麼事,頗有點無語。
這是疼愛兒子呢?還是逃避現實?
“阿爸,阿媽,我把傑羅姆那個畜牲殺了。”
當然,其關係到自身的部分,他並沒有全說,只說老頭在他身做了某種實驗,是什麼實驗他也不知道。
加爸加媽這次沉默的時間要長得多。
半晌,還是加爸先開口:“雖然不知道實驗內容是什麼,但如果是好的實驗,也不會讓那個『藥』劑師花那麼大代價。你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變化跟我們說。”
加三心想跟你們說又有什麼用?但這是父母對子女的關心,他最終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加媽媽藏住眼悲傷,『摸』了『摸』兒子的臉,勉強笑道:“除了你爸,還有誰知道你昨天一直到剛才都在『藥』劑師那裡?”
加三回憶:“村裡很多人看見我往村西頭走,應該有不少人能猜出來。”
“那有人看到你從『藥』劑師那裡出來嗎?”
“除了傑羅姆以外,沒有。但我回來時,守村口關卡的人有看到。”
“那如果有人問起你,你說早你離開了『藥』劑師的家,後來看天『色』還早,去山裡撿了些柴禾,還採了些草『藥』。”
加媽媽又對加爸說:“這村子不能待了,還好你現在已經開始恢復,等你能走路,我們離開。”
加爸『摸』『摸』自己的腿:“要麼今晚走?哪怕他們一時找不到傑羅姆的屍體,但肯定會問到小三這兒來,只要他們有所懷疑,加他們之前對小三累積的仇恨,恐怕……”
加媽媽咬牙:“要麼讓小三先躲起來,等別人問起來,我們說他離家出走了。”
加爸爸思索:“也是個辦法,等會兒你和媽把家裡的錢幣都找出來,給小三準備好行李,趁著天『色』沒黑,讓小三吃過走。”
加媽媽又擔心地撫『摸』兒子的肩膀:“可他還受著傷,路如果沒人照顧……”
“你帶小三先走,我和加雙後面趕。那幫天殺的畜牲!”加『奶』『奶』進來了,眼睛紅紅的,說話帶著鼻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