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裁判宣佈開始的那前幾分鐘,在場看客幾乎九成以上都把賭注壓在了另一方身上。但也有那不信邪的,或者覺得越是看著像要輸越是可能不凡的,就押在了加三身上。
更有那人就在現場觀看的極少數超凡者感覺到了加三身上還沒有完全收斂的能量波動,那明明是剛晉級後的能量餘波。這幾個人一看加三的對手還是一名學徒,就毫不猶豫地押了加三勝利。
這一場押大帝騎士勝利的看客只有十分之一,但也比前五場加起來都多。
加三見對手像是玩鬥氣的戰士,就對自己的對手笑了下,突然砸出一個火球,然後……就開始了圍著場地的長跑競賽。
親屬看臺的雷諾三個就見他們家的加三跑出了風采、跑出了節奏,經過他們時還會揮揮手,而他的對手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追。
倒不是他的對手也喜歡長跑,只是對方鬥氣學徒嘛,想要揍到人總得把距離先逼近再說。
該鬥氣學徒看大帝騎士那麼瘦,再看看自己壯實的身體,對自己的體力充滿信心,可跑著跑著……不對啊!那瘦子怎麼越跑越快了?
最可恨的是,那瘦子不但跑得特別快,他還快得反過來追上了他,在他身後發了個冰箭!
這下好了,原本追人的變成被追的。
看客們一愣之後,發出鬨堂大笑。
加三當沒聽見那些笑聲,他也不是在戲耍對手,他真的只是在熟悉這具突然長高的身體、熟悉身體的能量流傳、熟悉動作間的節奏。
正式超凡者和學徒,只要沒有陰謀詭計和特別原因,兩者間的實力差就不可躍過。
有一次加三甚至貼身逼近了那名鬥氣學徒,那學徒也及時察覺了,可那麼好的機會,他竟然呆愣了一下,被加三一拳揍倒。
加三發現對方是學徒後,心情就很輕鬆,而這場擂臺賽也基本沒什麼風險,他就把那鬥氣學徒給拖垮了。
一場擂臺後,徹底熱身並激發出魔食中能量的加三自感身體靈活許多。
慘敗的鬥氣學徒躺在地上喘粗氣,可是他的心情竟然很好,這場架他打得很暢快,而且對手明明比他厲害得多,卻沒有下死手。
下場後,特美麗和嫩芽迫不及待地撲到加三身上。
嫩芽越發陶醉地嗅著加三身上的氣息,汗淋淋的加三竟然沒有多少汗臭味。
特美麗:魅魔的魅力啊,竟然收斂到這種程度,加三肯定放棄了魅惑之力這條路。
雷諾警告加三:“新人保護有十場,但它還另有個規矩,就是一旦晉級到真正超凡者,新人保護自動消失。這一場算你賺到,血塔經過這場必定發現你已經晉級的事實,下一場開始你將和那些真正的超凡者對上。一級學徒也許還能跟二三級學徒拼一拼,但低階超凡者和中高階超凡者之間的差距,會讓人感到絕望。”
結果加三的重點卻完全偏了,“你記憶恢復了不少?”
雷諾黑線,“操縱檯可以看到這些介紹。”
加三瞅著雷諾,那眼神飄啊飄的。
雷諾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想騎我?”
加三認真說:“你說過只要我能達到超凡,你就會讓我上你的背。”
雷諾:“你記憶真好。”
“謝謝,所以……”
“說說你晉級時看到了什麼、體悟到什麼?只有鬥氣方面?魔法呢?”雷諾生硬地強行轉移話題。
加三幽幽道:“嫑轉移話題。”
雷諾用尾巴抽了他一下。
休息室換了,換了一間更加寬敞,還有坐上去非常舒服的座椅,那幾張座椅都很誇大,就是躺下睡覺也可以。
除此之外,休息室內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個禮盒,和一個站在禮盒邊的美人。
引導員也換了,其說話更加謹慎,臉上的笑容也要比制式笑容看起來自然許多,“這是血塔送予新晉超凡者的禮物。”
加三指指禮盒,又指指那個美人,問:“兩個都是?”
“是的。”引導員恭謹地回答。
加三連盒子都沒有開啟,繞過桌子走到操縱檯前,“請幫我感謝送我禮物的人,不過也請轉告他,我奶奶從小就叫我不要隨便拿外人給的東西,說容易被拐走,那兩樣禮物還請收回。”
引導員為難,“可是……”
加三嘆息,指指自己,又指指馬駒雷諾,“我養他就很勉強了,再養一個,我會窮死。我想你們血塔總不希望客人是個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