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場雨並沒有像夏天那次一樣一下兩三天,第二天中午左右大雨就停了,因為他們撤出來得及時,所以這次的山體滑坡也沒有造成任何的人員傷亡。
在大雨停了之後,考古工作者是第一時間上山的,而晚上就傳回來了訊息,的確是因為這場大雨衝出來個古墓。
相關工作人員和錢導取得了聯絡,後者問了一下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在那個破廟拍戲,工作人員給的答覆是可以,錢導才放下心來。
在酒店休整了一天,雨停的第二天下午他們繼續上山去完成後面的拍攝。這次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狀況,只是因為大雨導致山路泥濘,劇組的車數次陷在了泥坑裡,上山花費的時間很長。他們是下午三點多出發的,快五點了才走了一半的路。而且因為大雨沖垮了部分山體,他們後面的路只能徒步。
比較幸運的是他們剩下的這部分戲沒有用到大型攝影器材的地方,還算是省了不少事兒。
差不多快七點的時候他們才來到破廟,原本開車一個半小時就能上來的路,他們硬是花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
到達破廟之後工作人員開始忙活了起來,先是找地方搭了個簡易的帳篷用來給演員換衣服,然後又快速的整理破廟內部,避免出現大面積的穿幫。
蘇亦淺換了衣服出來,化妝師連忙走過來給她上妝。蘇亦淺安靜的坐在破廟外的臺階上,任由工作人員在自己臉上和脖子上塗塗抹抹。
按照劇本前面寫的,慕月慄和護衛隨從與殺手激戰一番過後全都是受了傷,慕月慄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
等所有工作準備完畢,錢導剛喊了聲開始,突然就有人從旁邊竄出來告訴他們不能拍。
現場執行導演眉頭緊皺,“你哪兒來的?憑什麼不能拍啊?”
“我說不能拍就是不能拍!這兒附近全都是古墓的範圍,你們萬一不小心破壞了古墓或者是趁機偷東西,誰能負責任?”
跳出來的這男人說的話讓所有人都臉色難看, 他這是指著鼻子說他們是小偷啊。
錢導起身, 語氣不善,“你是考古隊的?我跟你們工作人員之前透過電話說沒問題,現在我們都準備完了你卻告訴我們不能拍?”
男人叉著腰,說出來的話仍舊是難聽的很, “聽不懂話嗎?我說不許拍!你們趕緊收拾東西下山, 別在這兒耽誤我們的事兒。”
錢導可一點兒都不慣著他,當即就打電話給考古隊的人, 對方聽完也懵了, “不對啊,我們考古隊裡沒有你說的那號人, 而且我們隊員都在這兒清理東西, 不可能跑到破廟那邊去的。”
“所以說,他壓根兒就不是你們考古隊的人?”
錢導這話一起,那男人臉色頓時就變了,轉身要跑, 結果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工作人員直接給拿下了。
“報警, 先把人給塞車裡去”錢導擺擺手, 好不容易現在東西都佈置好了, 不可能因為他繼續耽誤拍攝。
警察到山腳下的時候又接到了劇組的電話, 被告知上山要將近四個小時之後, 警察都沉默了。
“我們等下拍完就下來, 順便把人給你們帶過來吧”幸好副導演及時接了一句, 才讓幾個警察鬆了口氣, 他們不用爬四個小時的山路了。
大概晚上十點半,劇組的人才都撤了下來, 警察也看到了那個自稱是考古隊隊員的男人。與之前的神氣不同,現在的男人垂頭喪氣的, 看起來很喪。
一看到他,其中一個警察就冷笑了一聲, “猴三兒,你竟然冒充考古隊隊員, 你知道考古隊是幹什麼的嗎?”
被警察叫破了身份, 男人縮了縮脖子,“我,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個屁!”
蘇亦淺看了眼猴三兒,看這樣子這人應該是個慣犯了, 估計是在新聞上或者是聽別人說這兒衝出來個古墓,所以就想來碰碰運氣吧。
警察把猴三兒帶走了, 走之前還感謝了一番劇組眾人。
等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蘇亦淺揉著脖子往酒店裡走,剛走了兩步就看到那天那個前臺妹子對著他們這邊打手勢。
蘇亦淺腳步微微一頓,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而看到那前臺妹子打的手勢,祁梧幾人瞬間警惕起來。
酒店內有可疑人員出沒!
幾人走進電梯內,蘇亦淺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別緊張,確認下酒店監控權還在我們的人手裡。”
祁梧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