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導演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蘇亦淺暗自咬牙,這個老頭和梅索斯一樣的坑,自己不想得罪人就把這事兒交給她解決,也不想想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解決。
蘇亦淺深吸口氣,重新把目光放在這個編劇身上,“我不知道你是否瞭解電影中的這個設定,全球處於黑暗世界當中,每時每秒都有無數人喪生在喪屍口中,一個從小在這樣的環境裡摸爬滾打起來的人,她是否真的能擁有所謂的,也就是你口中的,正常女人的情感。”
編劇臉色一僵,剛要開口就被蘇亦淺打斷,“也許,其他人會有,但是希維爾絕對不會有,她是典型的情感缺失,她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你覺得這樣一個人,她會有心思去找男人嗎?”
“這個男人很厲害,他會保護希維爾。”
“希維爾並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再說,如果你加進來的這個人物比希維爾還要厲害,那後面所有的劇情都要改。既然有人能夠去解決這件事,那麼希維爾就不會再接下那個任務,更不會再遇到他,也就沒了最後的劇情,這些你都有想過嗎?”
作為一個編劇,把劇情吃的還沒有她演員透徹,就敢提筆改劇情,是誰給她的勇氣?
那個編劇被蘇亦淺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得臉色漲紅,她猛的轉頭看向製片人,後者低低的咳了一聲,“蘇,今天喊你過來也只是通知你……”
只不過他的話沒說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笑容的文柯走了進來,他把手搭在蘇亦淺身後的椅子上,“二位,聽說你們想改劇情,行,先讓我這個投資人聽聽吧。”
編劇和製片人都白了一張臉,他們沒想到應該去外地了的文柯會這麼快出現在這裡,那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完蛋了。
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蘇亦淺參與了,她給了安格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出了會議室,她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這個脖子啊。
最後會議室裡只剩下安格爾和文柯,兩個人對視一眼,文柯輕笑著開口,“我就說,這姑娘絕對能把他們懟的啞口無言。”
“嗯”安格爾應了一聲,他總覺得蘇亦淺最後給自己的那個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第二天的時候安格爾就知道是怎麼個不懷好意了,蘇亦淺拍戲的時候仍舊是狀態很好,和其他人的配合也一樣默契,只不過是在休息的時候就窩進椅子裡,盯著手裡的劇本發呆,路過的人總是忍不住去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作為昨天喊了蘇亦淺去會議室又負責給她遞新的劇本的助理導演整個人都是非常愧疚的,雖然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是看到蘇亦淺這個樣子總是心裡不舒服的。
一上午的時間,要強制增加角色改劇本的訊息在整個劇組裡散播開來,還有模有樣的傳了編劇和製片人在會議室是怎麼“欺負”蘇亦淺的,一時間整個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看安格爾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尤其是和蘇亦淺關係很好的冬娜、安德里亞斯的幾個人,他們那控訴的眼神都快讓安格爾暴走了。
最後,安格爾不得已喊了人過來,給他們澄清,劇本並沒有被修改,蘇亦淺也沒有被人欺負,又請他們吃了一頓晚餐才算完事。
咬著手裡的脆皮雞腿,蘇亦淺眼睛微眯,敢算計她,一頓晚餐算便宜了。
而國內,一覺睡到中午的蘇亦琛緩緩醒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愣了一下,連忙掀開被子穿衣服,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蒲易飛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順手關上了門,“去哪兒啊?有人讓我告訴你,你要是走就把訊息告訴你妹妹,怎麼著,走不走?”
不用猜,這句話肯定是周城留下來的。蘇亦琛一臉無奈的坐回了病床上,“我現在沒什麼大礙……”
“你說了算還是我這個做醫生的說了算?”蒲易飛打斷了他的話。
被迫在醫院裡躺了一天的蘇亦琛實在是沒辦法了,把電話打給了周城,後者正好去了陸之劇組那邊,接到這個電話還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嫌棄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電話打給淺淺呢,行了行了,你每天按時去醫院檢查一下就行了,知道關不住你。不過你自己注意點兒,要是我回去的時候看到你的情況不好,可不只是告訴淺淺的事情了,我一定會告訴姑姑的。”
“我保證我保證!”
周城和蘇亦琛沒打電話給蘇亦淺,但是周深得打,這幾天慕容一直都在醫院裡修養,現在看她的情況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