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裡的書籍,突然想到:那一天……可不就是她以前的生辰嗎?
只是那時她已經知道自己並非柳家女,生辰也是不與哥哥柳將琚相同,加之崔萍兒歸府,她更不好湊趣去打攪了真正柳家人的和樂。
是以原先的生辰摒棄不用,夫君尚雲天不好記下這等子諂媚婦人的小事,婆婆更不會想起給媳婦辦生辰。她以後又有了兒女,便忘了自己的,不過而已。
難道只是巧合?
瓊娘自搖了搖頭,覺得哪有這般的嚴絲合縫的巧合?
原先不懂琅王的心思,現在細細想來,這個男人真是瘋魔!
她都已經嫁作他人婦了,且為別人生兒育女,他何苦來的這般用心,先是隱去姓名,捨命相救。
後有一擲千金,遍鋪奇花異草,卻不得在她面前討巧正名。
瘋魔一個,無可救藥,喝什麼湯都是治不好的……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際。自己的身子卻被人猛地一抱。
她嚇得正想出生呼喊,卻被人捂住了嘴:“呼喊什麼,不認得本王?”
瓊娘瞪圓了眼扭身一看,可不就是那前世的冤家,今世的魔障嗎?
夏日貪涼,所以她的後窗大開。這王爺許是練出來了,現在自跳窗進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這般專注,在想何人?連有人入你屋子都不知道。”
瓊娘累了一天,渾身無力,也懶得趕這無賴立時便走,白白費了唇舌。
加之思及前世微妙的往事,便悵然答道:“想起個為博紅顏一笑,一擲千金的故人。”
琅王原本手正往懷裡掏著什麼東西,聽了她這一說,手勢微頓,只拖著長音道:“哦,怎個一擲千金法?說來聽聽。”
瓊娘自然不能說得太細,便只說了故人買下千株價值萬金的奇花,為已嫁他人婦的小姐慶生之事。
不過琅王心裡卻想:“果然唯女子小人難養也!那五錢月利的事兒,這小娘要揪著多久?憑空編排出這麼個空撒錢不見響的蠢貨,難道又是在譏諷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