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身後的兩個嬤嬤便兇巴巴直衝過來要扭瓊娘。
瓊娘是雙身子, 哪堪那粗壯的嬤嬤抓弄?
溪貴妃在宮裡是出了名的潑辣, 現在她的愛子差點被溺死, 若是現在被那兩個婆子摁住, 少不得一時避不開她的搓弄, 那太后和皇后若是礙著她護子心切,而一時不出言相護,那她腹內的孩子豈不是危矣?
她便是看準霖勢, 朝著身後的臺階後退,藉著地勢朝著那衝過來的嬤嬤便是跳起狠狠的一巴掌, 然後高聲道:“我乃御賜親封的堂堂公主, 琅王王妃, 你溪貴妃還不配來審我, 是當太后皇后二位不存在嗎?”
在場的沒入宮前, 都是養在府裡的嬌嬌女,雖然入了宮,隔三差五地給下面的人打板子立威, 可是這等貴女親自下場,蹦起來打饒架勢,還真是第一次見!
那婆婆粗壯的身子板竟然是被打得連連後退, 咕咚一聲坐在地上, 疼得哎呦直劍
那個琅王妃, 簡直跟她夫君一個德行, 竟然滿身的跋扈, 一言不合便上手打人啊!現在那直瞪著溪貴妃的氣勢,也是滿滿的煞氣。
太后一看那溪貴妃也要擼起袖子親自下場的架勢,這場面當真是要失了體統,丟盡了皇家臉面,便朝著身後望了一眼,她身後的田嬤嬤便站出來道:“溪貴妃,這裡不是你的相慶宮,韶容公主也不是你宮裡的侍女,就算你愛兒心切,也不能如此造次啊!”
溪貴妃跪在地上衝著太后哭泣道:“太后,別人都在殿裡,只有她走了出來。我的放兒本來好好的在宮裡,怎麼會無故跑到這來?
瓊娘這時開口道:“十皇子在假山後落水,而我與兩位丫鬟皆在假山的長廊上,若是我們所為,難不成我們主僕都會飛簷走壁不成?”
瓊娘得在理,況且將十皇子救出的宮人也作證是瓊娘發現了,她的丫鬟及時呼喊,才將十皇子救出的。
溪貴妃被嗆得一時開不了口,只抱著溼漉漉的十皇子哭。
瓊娘心知十皇子的安危可干係到她家王爺的前程,竟是顧不得許多,沉聲道:“還不趕快去找人來給十皇子換藥,那傷口被冰封了一冬的池水浸泡,怕不是要感染?”
經她這麼一提醒,溪貴妃的嬤嬤連忙給十皇子解開了傷口。用乾淨的巾帕暫且包裹住。
十皇子這時也醒了,溪貴妃問他是何人將他推下水的,十皇子直著眼訥訥地:“是……是齊大聖……”
溪貴妃見一時拿不住琅王妃,先是一愣,然後哇地大哭了出來:“我可憐的放兒,這就是被琅王那一箭射的,竟然是魘住了!竟是滿嘴的胡言,可憐我原來聰明伶俐的放兒……”
瓊娘沒有做聲,她想起了之前匆匆一瞥的那隻“猴子”。這證明十皇子的話並非虛言,的確是有人做了猴子的扮相逗引著十皇子過來。
可是偌大的皇宮裡會出孫猴子,這本來就是荒誕不經之談,她若此時開口,反而更會惹來溪貴妃的謾罵。
可就在這時,幾個侍衛押著一個太監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侍衛,還拿著一件帶著皮毛的戲服。
那領頭的侍衛向太后一行人施禮道:“啟稟太后,這賊人行蹤詭異,卑職在相慶宮外將他拿下,還搜到了他預備埋在樹下這套衣服。”
溪貴妃一看,那太監正是她宮裡的,竟是氣得渾身大都道:“該死的奴才,本宮帶你不薄,你行事這般鬼祟,可是對十皇子做了什麼虧心事?”
那十皇子倒是眼尖,一下子指認出了那戲服道:“方才的……大聖正是穿了這身衣服,他他是母親為我請來解悶的,還要給我表演七十二變……”
到這,在場的眾人全明白了,感情兒這太監知道今日乃是醃年肉的日子,宮裡的妃嬪大都相聚一殿,各個宮苑直留值守的人,更是不會有冉後花園子裡閒逛,便大著膽子用面具遮臉,引得十皇子來到這。
若不是瓊娘發現得及時,那十皇子一定命喪水池。就算是僥倖活下來,那傷口也必定感染,發著高燒,到時候就算他出是孫猴子引他來此,別人也只會當這孩子是胡言亂語,魘了心智。
那太監也是瑟瑟發抖,只抖著聲要開口,正待話時,突然面帶驚恐,口吐白沫,身子一挺,自是死去了。
可看他那樣子,又不像是慷慨就義的死士,分明是事先被人下毒的樣子。
這下瓊孃的嫌疑盡洗。她心知簇不宜久留,當下便是一虛,直言那兩個嬤嬤來拿她時,嚇得她動了胎氣,便是讓太后趕緊派人將她送出了府去。
皇帝很快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