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既然是知己,何必朝朝暮暮?”
瓊娘自覺跟不上公孫二的大長腿,她當初不想嫁人時,自覺已經是驚世駭俗。沒想到公孫二更是語出驚人,竟然隱約有跟哥哥玩玩就算之意。
瓊娘立刻一拍桌子道:“我大哥其實往往玩玩就算之人?難道你也跟……”
到一半,瓊娘將話嚥了回去,她原本是想問公孫二是不是也跟靳雲曦一般,拿了柳將琚消遣時光,可是這話得一半,自覺不能講便又咽了回去。
可是公孫二卻深知內情,笑了笑道:“知你的是誰。我跟她可不一樣。她是另有高枝可攀,而我是並非情有獨鍾,不肯將就罷了。”
瓊娘懶得再聽她的那些個驚世主張,只是將今日發生在船廠之事,給公孫二聽。
公孫二濃眉一挑:“王妃可記得那上了柱子的船工為誰,我暗自拿下他審了便是。”
瓊娘道:“我當時便叫來參與造船的船工,他們也不知那柱子是何時立起來的,而船工裡獨獨少了一個叫鄭勝的,據是鄉下老母探病,他返鄉盡孝去了。”
公孫二道:“我即刻命手下去查,不過這等手段,倒是不足以構陷王妃你,背後行事之人意欲何為?”
公孫二嘿嘿一笑道:“若是王妃您嫁的是普通的女子,大約是有人藉機會敲竹槓,或者看你美色,想要藉機會與你親近罷了?”
瓊娘笑道:“我已經大了肚子,哪裡有美色可言?”
公孫二道:“啊,還真有人美而不自知?也難怪琅王愛吃醋,娶得這等美妻,當真是心累呢!”
二人一時笑鬧,但是也只能靜候兵部的動靜。
直到三日後,瓊娘才得了信兒,那二皇子已經查證了此事,與琅王妃並無甚關係,不過卻要琅王妃親自去兵部下屬的船司一趟,簽下以後再不違規建船的保證書便好。
既然無事,瓊娘自然欣然同意,只跟船司約了時間。
那日恰好是京城三司尋查崗哨之時,所以琅王一大清早便離府去了。
當瓊娘到了船司時,正看見二皇子也下了馬車。
他親自走到了瓊孃的馬車前,溫聲道:“趕巧今日來船司辦事,倒是與王妃有緣。”
瓊娘微微一笑道:“京城便是這麼大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也談不上什麼緣不緣的,不過這次誤會得以澄清,還真是要謝過二皇子您了。”
劉剡揮手道:“琅王妃身子不便,請裡間坐著話。”
待瓊娘走到船司內時,二皇子還親自將軟墊放在了椅子上,讓瓊娘坐下,方便她簽寫文書。
雖然瓊娘並不口渴,可是二皇子還是從侍女的手裡端了一盞蜜棗桂花茶擺放在瓊孃的手邊。
待得文書寫完。二皇子審看無誤,便又提出最近船司要調運一批貨物,可惜船隻不夠,別家的船行又是不能信任,便想與瓊孃的船行合作。
瓊娘一直看不透二皇子,也懶得與城府太深的人打交道,當下婉拒,只推船行行程已經排滿,有心而力不足。
二皇子倒是也不堅持,卻自己的王妃衛氏生辰將至,請琅王與琅王妃要準時前來。
這等交際,自然是不能推卻。若是無意外,這位二皇子將來很有可能登上皇位。起來,自己的相公也要在他之下為臣。
而且雖然琅王心內猜忌著二皇子和那靜敏妃,但表面上二人還是維持著昔日舊友之間的體面和善。
若是可以,瓊娘很想化解了二皇子對琅王的猜忌。他們二人就此迴轉了江東,老老實實地做個藩王便好。
可是這一切,也要看上位者的意思。瓊娘現在可是琢磨不透這位二皇子。
若是不是她與琅王開誠佈公,全都出了心內的想法。她可能會覺得這位二皇子為人不錯,處處維護著自己呢。再或者如若她沒有成婚,甚至會誤以為二皇子在向自己獻殷勤。
就在二皇子表示,不放心她一人歸府,想要騎馬帶人護送她一程時,有人高聲道:“多些二殿下的美意,臣的王妃,就有臣親自護送好了。”
瓊娘轉頭一看,原本應該在京城外三司巡查的琅王,竟然全身戎裝騎著馬帶著一群侍衛出現在了船司的大門外。
二皇子顯然也沒有料到,便是微微笑道:“忘山竟然抽空前來,難道是不放心王妃?這裡有我,怎麼會不妥帖地將王妃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