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該不會是……
想到這,她不由得將目光調轉向療光下的那個男人。相較於自己記憶裡的按個幽禁皇寺的江東叛賊,此時的他遠遠沒有那時的被囚之王陰鬱寡言,渾身化解不開的陰霾邪氣。
現在的楚邪不過剛二十出頭,倒是明朗大氣,正是一位外疆大吏原該有的氣韻風度。若前世真是他救下了公孫無奕,讓這個亡命之徒成為自己的爪牙,那麼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此時的他便已經包藏了要造反的禍心?、
想到這,瓊娘不由得後背一寒,心內隱約地覺得,也許自己並不是真的瞭解自己的枕邊人。
待得晚上就寢時,琅王藉口著胸口痛,讓瓊娘給他捏腿揉肩。
他的嬌妻的那雙手也是妙物,軟若無骨,只按在身上便覺得舒爽無比。瓊娘覺得做一個好臣子的教誨也得是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於是便一邊給他揉肩,一邊任著長髮傾斜,一邊爬坐在他的後背,不時低垂下頭,耳提面命一些“忠君,愛國,家下”的大義。
琅王雖然不知這娘子今日是抽了什麼風,總要開壇設講。但是身後軟波湧動,不時俯向後背的感覺著實不錯,
他不由得感慨:妻子又長大了,吾心甚慰!
至於那些個人間大義,全被軟浪香波拍打在了不知名的沙灘上。
最後便實在耐不住,拉著她下來道:“這些個道理盡留著,待有了兒子給他聽,你且替本王解解癢,幾日不食,餓甚!”
這般暖融融被窩的光景,瓊娘豈不知他要食什麼?只紅著臉道:“怎麼受了重傷也不老實,出來得急,又沒有羊腸衣避子,還是……不要了!”
琅王哪裡肯幹,只道:“活人還能被這個憋住?一會你配合著,便是掌握著鋒機,待得靈便些,甩在地上便是。”
瓊娘上輩子成的是個假親,自然鬧不懂琅王話裡的意思。
那狼王不耐,一邊解著褲帶,露出壯碩的腹肌,一邊貼附在她耳邊細細低講解。
只聽得帳篷裡又是一陣羞憤的鶯語陣陣,只不一大會的功夫,便是被春帳濃情取代……
帳內是琴瑟和鳴,水乳交融,帳外卻是有人失意漫步,無語蕭索。
何若惜快入夜是睡不著,便一時踱步到了主帥的大帳附近,雖然不曾挨近,可是快入夜時,周遭安靜,便是依稀能聽見那等子羞煞饒輕吟低吼。
何若惜的手都被自己捏得紫青了。這算得什麼正妻?簡直便是吸人精血的狐媚,明知道王爺重傷在身,卻不知憐惜,反而生怕失寵似的吸食王爺的精氣!
王爺怎麼就看不出,那個女人壓根就是心裡無他,卻得真心愛他之人置若罔聞……何若惜不由得眼角發酸,淚湧出來,幾步快走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到鄰二日,瓊娘倒是想起了正事,只跟琅王起了自己在集市藥店的見聞,並出了自己初步的想法,看看能否解決當前的草藥問題。
畢竟商人逐利,若是一味請逼迫他們拿出藥材,難免有魚目混雜,以次充好的現象,倒是犧牲的便是那些個受傷將士的安康。
所以這事,還得按些章程來。
琅王知道這婦人在生意場上的本事,自然是叫她放心去做。
於是瓊娘坐在馬車中,由丫鬟翠玉在一旁相陪,侍衛們依然打扮成保鏢護院分散在馬車周圍,又去了昨日去的集剩
瓊娘準備先前往吳掌櫃的藥材鋪子,想來有了上次公孫二姑娘的陪同,吳掌櫃給自己的價格不會太過離譜。
等進了集子,瓊娘挑開窗戶布簾向外張望,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公孫二姑娘。
公孫姑娘依然是昨的打扮,身後跟著的還是昨幾個壯漢。
只見二姑娘抬頭挺胸,神采間顧盼飛揚,走起路來真是八面威風,在集市上宛如鶴立雞群一般,比瓊娘見過的許多軍官都更有男兒氣概。
若不是已經知磷細,瓊娘絕想不到的有如此氣派的居然會是一個女子。瓊娘抿嘴一笑,暗道這公孫二姑娘也不知為何對裝男人這般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