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乾脆坐在了門口的欄杆處,一旁的丫鬟喜鵲為她打著扇,她自己一邊照著小圓鏡兒整理著鬢角,一邊心不在焉道:“楚管家可要慎言,搞不清的人聽了你的,還當本公主跟你們王爺很熟似的。你們王爺在風花雪月上名聲甚健,影響了本公主的清譽,以後如何招納駙馬?”
楚盛聽了這話,不由得將視線移了移,只看向站在離店不遠的竹林裡的那個高大的人影。
琅王站著聽了甚久,看著那女子一朝得道的惺惺作態,心內只閃過四個大字——小人得志!
這小娘便是領了聖旨,得了個勞甚子的封號,便一朝得意忘形,盡露刻薄的嘴臉!先前聽說還辦了三日的流水宴款待鄉里,大搭戲臺,催拉彈唱,當真是市井之氣,庸俗至極!
就算得了公主的封號如何?這般的行事,王孫貴族也自當繞行,生怕跌了份子。可笑她居然還不自知,倒是跟自己拿起喬兒來了!
心裡這一激憤,倒也顧不得江東王的矜持,自從竹林深處走了出來,冷聲道:“不知公主想要招個什麼樣的駙馬?他可不介意韶容公主先前的交友情史,還是為了尚公主,任憑綠雲壓頂也毫不介懷?”
瓊娘如今聖旨護身,看著琅王,那腰桿子也挺得直直的,只笑道:“原來琅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說完了場面上的客氣,便刻意壓低了聲音,衝著琅王道:“不過你這麼編排幹姨母,是否有失口德?要不要我這個當幹姨母的教教外甥你如何做人?”
說話的功夫,瓊孃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可是看著琅王的一雙大眼卻是眼角斜飛,小人之氣猖狂。
琅王也跟著笑了,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正好跟幹姨母學學,就不知幹姨母要生幾個?外甥自當出盡精力,死而後已……”
就算瓊娘是前世是嫁人生過孩兒的,也是眨了眨眼,也醒悟了江東王的滿嘴黃腔,只氣得臉色漲紅,只想轉身進店,懶得再搭理這個浪蕩王爺。
可是沒想到那鐵臂纏腰,只是身形一晃,韶容公主便被擄掠到了馬背之上。
江東王抱緊了身前的佳人,貼著她的耳道:“此間閒人太多,怕是不好施展,尋個沒人的地方,你慢慢教我可好?”
瓊娘想說“好個屁!請王爺自重!”可是剛一開口,駿馬催動,迎面灌了一大口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