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進去了”夏母推了一下自己愣神的媳婦, 道。
“哦”江氏回過神來,她想了想,問道:“這位就是伯爵嗎?”。
夏母點了點頭, “對,就是他,伯爵可是很厲害的,年紀輕輕就考中了進士,是勳貴中第二個考中進士的”, 夏母眼睛裡帶著笑意,很顯然,她對賈珍十分的滿意,當初她還擔憂過, 怕賈家家大業大,欺負她女兒,又怕賈珍自持身份對自己女兒不好, 這次回來, 她看到自己女兒和女婿相處,心中懸著的心便放下了。
江氏點了點頭,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些許紅意,她隨著夏母一起進了寧慶堂的正廳,這裡她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來過一次,便再也沒有來過了。
“母親”夏露看著夏母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又看到自己母親身後的江氏,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並未說什麼,只是讓丫頭們給夏母和江氏搬椅子。
“怎麼這個時候叫我過來說話,伯爵反而出去了”夏母坐下來道。
“他這是教幾個孩子練武呢,今日他好不容易回來得早一些,便去檢查幾個孩子的武功了,不礙事的”夏露笑道。
“伯爵對幾個孩子倒是真好,可稱慈父”夏母心中滿意。
夏露心中也承認,賈珍對那幾個孩子是真好,這裡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屬於管生不管教的,不對,生也不是他們生的,他們只管播種,生孩子,教育孩子,那都是女人的事兒,孩子沒有教好,那就是慈母多敗兒,和他這個當爹的沒有一點點關係,夏露覺得也是無語,不過,如今社會的情況就是這樣,她只能裝聾作啞,只要賈珍不是這樣的大豬蹄子就可以了。
“伯爵不辛苦麼?又要在外頭當差,又回來教育孩子?長姐不用分擔麼?”江氏忽然問道。
夏露看著自己的弟媳,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個弟媳來了之後,不先求情,反而在說這種有的沒的,這是在給賈珍打抱不平麼?“伯爵身為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不能教育孩子,外頭當差回來了關心一下孩子總是要的吧,弟妹為什麼會這麼問?”。
“沒、沒什麼,只是、只是大朗和二郎平時都是我照顧著的”江氏連忙道。
身為女人,夏露的直覺一直很準,她總覺得這個弟妹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對了,母親,今日請您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兒”夏露道。
“什麼事兒?”夏母猜到夏露找她來是有事兒,連忙問道。
“就是今天弟妹的母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兒,把老爺給惹火了,老爺不想讓弟妹的母家住在這裡了,讓他們明天就搬出去”夏露道。
“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夏母很是關切,她最怕就是伯爵遷怒自己的女兒。
“就是弟妹的母家的侄女,今日在大門口堵住我們家老爺,還對我們家老爺噓寒問暖的,但是,這種噓寒問暖卻又認錯了人,把我們老爺身邊的貼身小廝認成了老爺”夏露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夏母如何不明白,雖然夏露說得委婉,只說噓寒問暖,但是這背後是什麼意思,她十分的清楚,也就是說這江家女兒在大門口堵住伯爵,想要勾引伯爵,而且勾引錯了人,這就真是有意思了,夏母狠狠的瞪了江氏一下,她說呢,江氏怎麼忽然提到沒有拜訪女兒,這是打算在自己女兒面前給江家人求情的呢。
“對不起,長姐,我知道這事兒我們家做得不對,我特意來向你道歉的”江氏連忙道。
道歉?不是來求情的?夏露等著江氏的下文。
“我帶著他們上京,是因為弟媳的一點點私心,如今西北局勢不安穩,江家到底是媳婦的孃家,捨不得他們留在西北受苦,但是,畢竟是外人,我又怕公公和婆婆不肯帶上他們,所以,才悄悄告訴他們上京的時間,公公婆婆都是心軟之人,見木已成舟,估計也就認了,都是弟媳的私心,沒想到他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做出這種事兒來,如今他們已經上京,脫離了危險,搬出去住也是理所應當的,還請長姐原諒我這個做女兒的私心”江氏跪了下來,跪在夏露面前,哭訴道。
夏露看著江氏,總覺得畫風有些不對勁,江氏不是應該過來求情的嗎?這麼這是來求她原諒的?“那我明天就讓他們搬出去了,你不會心存芥蒂吧”夏露問道。
“弟媳絕對沒有怨言”江氏連忙保證道。
夏露挑了挑眉,原本叫自己母親過來,是怕弟媳求情求到自己母親頭上去,母親搞不清楚事情狀況,反而被人鑽了套子,但是,江氏如今這麼幹淨利落的道歉,而且隻字不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