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才九月,晚上已經有些冷了”。
“恩”夏露點了點頭,跟著賈珍回到了寧慶堂。
第二天,夏母就打算慢慢把自己的行李搬到西邊的宅子裡,做好搬出去的打算,如今已經九月中旬,再過兩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一應的年貨也要準備起來了,所以,時間還是有些緊的,早點搬出去,也好早做準備。
夏露注意自己母親這邊,倒是沒有注意榮國府,等她回過頭來才知道,賈母居然氣病了。
原本夏露還想帶著自己的母親和弟媳一起去看望賈母的,結果聽說賈母是被氣病的,就只有一個人單獨去看望賈母,畢竟,被氣著了的賈母很有可能拉著她訴苦,帶上自己的母親和弟媳,賈母就不太好意思了,這是榮國府的家事,家事還是不外傳的好,雖然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弟媳。
“這幾日一直在忙母親搬出去的事情,一下沒來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怎麼一下病了?”夏露坐在賈母床前,擔憂道。
“不是不讓丫頭和你說,告訴你之後你就會讓璉兒他們來給我這個老婆子侍疾,聽老大說,吳先生準備讓他們明天去金陵考童生,這不是耽誤他們麼”賈母咳了一聲,瞪了自己身邊的丫頭一眼,這些個丫頭,總是喜歡亂說話。
“老祖宗可別怪這些丫頭們,她們也是擔憂您,而且璉兒他們是晚輩,給您侍疾,也是理所當然,您若是心疼他們,就合該早點好起來”夏露道。
賈母嘆了口氣,對一旁的丫頭們道:“你們先下去,我和珍兒媳婦說說話”。
“是”鴛鴦帶著屋子裡伺候的丫頭全部下去了。
“怎麼了,一下病了,前幾天看您都好好的”夏露問道。
賈母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孽障,前幾日忽然上門,問我這個老婆子,給珠兒找的岳家有眉目了嗎?我就把之前咱們篩選的人家拿了出來,給那個孽障,結果那個孽障倒是好,說我們對珠兒不用心,最高都只是四品人家的姑娘,說我這個老婆子偏心,如今只心疼老大,然後又說起了元春,說之前說好的,讓元春進宮,如今又不讓元春進宮了,說我現在心偏得沒有邊了”,說罷,賈母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經過前日,賈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相公是對的,老二根本就靠不住,自私自利,她自問,雖然如今她對老二是有些偏見,這不也因為老二自己做得太過火了,氣死相公,甚至還不肯跟著老大一起扶靈去金陵,但是,她對珠兒和元春還是疼愛的。
“你說說,他自己的官位就在那裡,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我們提高到四品已經是抬舉他了,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他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珠兒能夠得上一品、二品大員的女兒,不怕媳婦家室太高,珠兒壓不住麼”賈母流淚道。
夏露撇了撇嘴,就賈政那個叉燒包,恐怕覺得,他們家配公主也是配得的,好在賈代善是一個清楚的,多活了幾年,把一切都給賈赦給鋪平了,不然,賈赦還有得磨,而且給賈赦製造問題的,還要包括眼前的這位老祖宗,想想原著,再想想如今,不得不說,賈母對賈代善的感情是真的深。
“還有元春,老爺已經吩咐了,賈家的女兒不能入宮,我明知道老爺的吩咐,還要送遠處入宮麼?入宮有什麼好的,除了不得已,那些送女兒入宮的人家,哪一個不是讓這個女兒為了家族犧牲,在深宮之中,女人能有什麼好的”賈母只覺得自己的一番慈心都餵了狗。
“老祖宗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好,說句不中聽的話,政叔到底是分了宗,他不聽您的,您是真的不好管太多,不聾不啞不做家翁,您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璉兒他們明年就去金陵考童生了,您還是多惦記惦記璉兒吧”夏露勸慰道。
“我也知道,我這個老婆子如今是管不了他了,老爺那時候身體那樣不好,他都能氣老爺,老爺去了之後,老大一個人扶靈去金陵,然後又在金陵給老爺守孝了三年,那時候我就應該知道的,老二靠不住,老婆子我只是有些擔心珠兒和元春,珠兒身體不好,元春又......,說起來也是老婆子我造的孽”如若她那時候不那樣為著老二,就不會讓元春有入宮的那顆心,如若沒有那顆心,她給元春說的後宮之中的黑暗,足夠嚇唬元春打消了入宮之心,如若元春自己不樂意,老二也是不能強迫的,他不敢賭,萬一元春狠心,惹怒了皇帝怎麼辦,反而會牽連到他。
“有些事兒事情已經註定好了的,有些人合該是皇帝的女人,再怎麼樣也是會進宮的,不該是皇帝的女人,她再怎麼想,也是進不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