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臺寺大夫,上面還有蘭臺寺左右都御史,蘭臺寺左右都副御史,你是新人,萬事切莫強出頭,等日後有機會,老夫再向皇上求情,看能否把你調離蘭臺寺”賈敬嘆了口氣,他覺得,林如海去蘭臺寺只是運氣不好,這是皇上想在蘭臺寺安插自己的人進去,正好瞧見了林如海,他是怎麼也沒想過,皇帝這是在給林如海鋪路呢。
巡鹽御史和蘭臺寺大夫比起來,賈敬會果斷讓林如海選擇蘭臺寺大夫,鹽那種事兒,誰沾上,誰倒黴,江南繳的稅,一大半來自於鹽稅,而全國繳稅,一半來自江南,可見鹽有多重要,除非能打破鹽商的壟斷,否則,這個局面,還要一直持續下去。
賈敬得到的訊息並沒有錯,過年之後,皇帝確實把林如海調去了了蘭臺寺,成了蘭臺寺大夫,聽著其他官員道賀和羨慕,林如海和賈敬實在是有些有苦難言,以他們家如今的情況,他們寧願林如海穩紮穩打,在六部之中,慢慢晉升,也不希望,林如海忽然一下,爬那麼快,爬得快往往都伴隨著危險。
今年過年,夏露也第一次參加了宮中的晚宴,品嚐到了,傳中精緻又冷冰冰的菜餚。
正月,皇帝到底也是體恤賈珍的,正月並沒有讓皇子來到賈珍府上,打擾賈珍複習功課,二月初八,下午,賈珍便和袁林、蘇九思約好,前往考場考試,會試也是三場,初九第一場、十二第二場,十五第三場,前一日入場,後一次出場,考的內容,四書文、五言八律詩、五經文以及策論,和鄉試差不多,但是,考的內容比鄉試要深,雖然每一場三,其實答題時間也是很緊張的,再加上氣比較冷,想要冷靜答題,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就在夏露安心等賈珍從考場出來的似乎,三公主上門了。
“您來了”夏露連忙給三公主請安,把人請到寧慶堂。
“起來吧,看著你最近都沒有去鋪子上,就過來看看你”三公主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道。
“這不是我們家老爺去參加科舉了麼,所以,最近府中的事兒比較多”夏露嘆了口氣,十年寒窗苦讀,就看這次一定乾坤,如若沒考中,三年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其中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裡的科舉,可比現代的高考要更加激烈。
“我想也是,不過,你和賈伯爵都已經成親這麼多年了,還這般恩愛,實在是難得”三公主又想起自己的五妹妹了,如若自家五妹妹也能嫁給如賈珍這樣的男人,那一輩子也要少遭受那麼多苦難。
如若三公主心中所想,夏露知道後,只會偷著笑,對的人是相互的,想想原著中的賈珍,那可是和兒媳婦爬&灰的存在,婚姻好不好,不僅僅是看男人,也要看女人,賈珍變成如今所有女人眼中的好男人,她也廢了不少力氣好不好,實話,五公主想要拿捏住賈珍,真心有些難。
“公主和王爺不也是這麼多年的恩愛夫妻”夏露恭維道。
三公主笑了笑,恩愛夫妻?內裡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唯一一點,她比自家五妹妹看得清楚,她和王爺的婚事,也不過是北靜王府和皇室達成的協議罷了,北靜王府交出兵權,皇室下嫁女兒給北靜王府保障,就是這麼簡單,只是,因為是政治婚姻,也沒什麼愛不愛的,不過,她還是幸閱,至少,她有公主的身份,北靜王對她還是敬重的,這些年,王爺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的不知道有了多少,好在他還是看重和皇室的聯姻,沒有弄出庶子出來,她便也無所謂,但是,賈伯爵和伯爵夫人卻完全不一樣,賈伯爵是真的潔身自好。
“你平素在府中都做些什麼?”三公主問道。
“府中孩子多,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就寫寫字什麼的”夏露心道,還有畫畫,不過,賈珍那廝她畫畫實在是太過匠氣,她就不出來顯擺了。
三公主想起夏露養著的那幾個孩子,林家的,榮國府的,還有賈敬的都放在她膝下養著,如今,皇上還把稍長的皇子也每個月丟在她府中幾日,確實是挺忙的。
“公主今日來可有什麼事兒嗎?”夏露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公主笑了笑,道。
“當然不是”夏露連忙道。
“今日過來,還真的就是來找你話的,府中憋悶,想出來走動走動,這不,就想起你了”以她的身份,除了宮中的娘娘外,整個京城,也只有三公主和夏露能讓她高看一眼了,三公主是她從到大都寵愛的妹妹,而夏露,她是真的喜歡和夏露話,她喜歡看夏露身上的影子,她覺得夏露是鮮活的,不像其他的夫人,相夫教子,千篇一律。
“正好,我也想和公主話”夏露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