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可沒東西再賞你了”賈何氏笑眯眯的。
“不用太太賞賜,媳婦只是說說實話”夏露也跟著笑了笑。
“對了,已經入秋了,昨日聽親家母說,還有幾日,夏家就要回邊關了,你趕明兒抽空就回去看一下,日後想要再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賈何氏嘆了口氣,因為懷孕,她的心思有些敏感傷春秋,最是見不得這種離別的。
“多謝太太”夏露感謝,因為夏家要離開,夏露也覺得有些失落,古代的交通,到底太不便利了,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恩,到時候讓珍兒陪著你一起過去”賈何氏道。
“是,說到相公,媳婦還有一事兒和太太說”夏露想起賈珍昨日失落的模樣,道。
“怎麼了?可又是珍兒做錯什麼事了?”賈何氏有些擔憂。
“那倒是不是”夏露笑了笑,心道,賈珍那廝平日做事還不再老實一些,她自己的親孃現在聽到要和她說賈珍的事兒,第一反應就是賈珍可是闖什麼禍了。“是這樣的,昨日相公和我回院子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失落”。
“嗯?”賈何氏不太明白夏露的意識。
“然後我就詢問相公,終於明白,相公是在害怕”夏露道。
“他怕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賈何氏有些擔憂,雖然肚子裡懷上了另外一個,可是,到底又還沒見面,她和賈珍二十多年的感情,現在還是比她和肚子裡這個小的感情更深一些,不過,等肚子裡的小的出生了,那怕就不一樣了,人們都更加疼愛弱者,小的才出生,話都不會說,而賈珍已經二十了,所以,自然會更加心疼小的。
可是,大家都忘了,賈珍獨得寵愛二十年,一朝,寵愛被分,即使他已經是成人了,心中的失落也是受不了的,所以,在書中,他把惜春送去了西府,眼不見心不煩,最後,其實賈珍和惜春都受了傷。
“不是太太又懷上的弟弟麼,他害怕自己不再被太太疼愛,怕太太眼中只剩下了弟弟,我們爺、其實我們爺的性格還是有些小孩子脾氣,雖然已經成人了,還是需要太太更多的關愛”夏露斟酌著用詞。
“他都那麼大了,自己都是做父親的年紀了,怎麼還和弟弟爭風吃醋”賈何氏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他人生中的前二十年,都是獨得太太的寵愛的啊,不都是說,即使孩子的年紀再大,在母親心中,都是當年那個還沒長大那個小孩子啊”夏露眼睛裡帶著笑容。
“你這句話倒是新鮮,倒是說的挺對的,不管珍兒再怎麼大,在我眼中,都是當年那個還不會走路,話都不會說的孩子”賈何氏笑了笑,道:“謝謝你提醒我,我會注意的,不會就此忽略了珍兒”。
“是,其實這話媳婦不說,太太也知道,只不過媳婦到底是擔憂爺,這才斗膽和太太說了”夏露道。
賈何氏笑了笑,心道,果然,給珍兒找的這個媳婦就是好的,是真正的把珍兒放在了心上。
等夏露伺候她用早膳之後,她就讓夏露回去了,讓她自己多準備一些東西,給夏家送過去,夏家到底要回西北了,那地方可不比京城,真是要什麼缺什麼,可是夏家偏偏又不肯呆在京城,可不只能多準備一些東西,讓他們帶回去。
對於賈何氏的安排,夏露自然是承情的,她雖然不是現代說的那種扶弟魔,但是,給夏家送些東西是代表自己的孝心。
夏露前腳回去,賈敬就回來了,臉色並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賈何氏看到賈敬臉色不好看,問道。
“沒什麼,都是朝政上的事兒,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管那麼多了,安心養胎就好”賈敬道。
賈何氏見賈敬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知道現在朝局混亂,幾個皇子鬥得不可開交,他們家屬於開國功臣,自然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中,那張位子實在是太過誘人,導致誰都想摻和一把,想著,誰都是皇子,萬一贏了呢,只要贏了,就是天下之主,天下一切都是他的,之前付出的一切都回來了,自然是願意賭這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