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低聲提醒道:“有些酒味。”
奧菲娜伸了個懶腰,笑道:“知道了。”
整理好一切,奧菲娜挪坐到床邊,和安德一起欣賞孩子的睡顏。
“我該走了。”安德親吻孩子的額頭,拉好被子,小聲朝奧菲娜告別。
這是安德的選擇,奧菲娜沒辦法干涉和阻止,只能尊重。
“這段時間,謝謝你。”奧菲娜向他由衷表示感謝。
這兩年裡,安德把她和孩子照顧的很好,皇都很多政事也幫了她許多,一起相處這麼久,眼下面對分別,奧菲娜有些不捨。
安德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他回望夜色,眸中隱藏複雜的情愫,他像平常一樣走出房間,卻徹底離開了皇宮。
“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所以提前為我準備好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冰冷的墓碑上,一片淒涼,艾以走進初家墓園,他輕車熟路的拐彎,然後直走,最後駐足在初文的墓碑前。
他遠遠就看見了無比熟悉的身影……
安德頭靠在初文的墓碑上,雙眼緊閉,就像睡著了一樣,艾以沉默不語的坐在地上,坐在安德和初文身邊。
他本以為他兩年前就忘了心痛是什麼感覺,現在重新經歷一遍,這種撕心裂肺的程度依然不減。
艾以雙手顫抖的攬過安德的肩膀,悲傷和眼淚灌滿眼眶,安德的頭沒有意識靠在艾以的肩膀上,右手開啟,叮鈴一聲,有東西滾落下來。
,!
知道他的哥哥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安德將家族長的戒指取了下來,還給了他。
最後一點血肉被掏空,人真的可以變成一具軀殼,僵硬的活著。
——
兩百年後
從下午等到黃昏,男人身坐如鐘,脊背不曾彎下。
“老師怎麼說?”
“國主,大人說如果您還要繼續勸他回去……那大人不願見您。”
男人沒有波瀾的金眸閃動一下,果然,還是一樣的結果。
自從五十年前老師隱世,他再也沒有見過他,在鼎盛年華避世的血族恐怕只有老師一人。
“大皇,天色漸晚,請回吧。”
“……”
男人遺憾嘆氣,可不管如何,他都想再見老師一面,他邁步上前,往剛剛傭人出來的地方走。
沒有人敢阻止,也做不到,神力控制下,全身如水泥澆灌,他們只能低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落日餘暉,萬物染金,進入花園,草叢陣陣抖動,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男人看了一會兒,不出意外的,一隻小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奇怪的是不見其他的幾隻,男人清楚記得,老師花園裡養的的梅花鹿少說有十隻。
小鹿邊吃邊走,蹦蹦跳跳,很是活潑,男人跟著它,說不定能見到老師……
遠遠見過老師,男人回到了大廳,大廳多了一個人。
“叔叔。”
“見到老師了嗎?”
“見到了。”男人來到他面前,如果不細看,可能看不出來他稍稍加快了步伐。
“結果呢?”
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幕,男人輕輕搖頭,異色的眼眸中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二人一起往外走。
“表哥回來了。”
——
“安德,你要說服他。”
“沒有用,嫂子剛走,哥哥現在聽不進去任何話,不會放手的。”
“他現在是一具屍體,我把他帶走,巫族會有辦法。”
“你能保證成功嗎?如果失敗,連屍體都沒有,我哥會瘋的。”
“皇將大人現在和行屍走肉沒區別了。”
“艾以,把他給我,這是巫族長老的意思。”
“哥哥,您冷靜些。”
“他會醒過來的,需要時間。”
周圍吵吵鬧鬧,愛人慘白的臉,死亡的顏色……
如夢初醒,艾以大口喘氣,這種噩夢幾乎伴隨了他每一個夜晚。
他緩緩起身,寬大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這麼長時間,一直是他一人。
思念一旦開始,卻不會停歇。
艾以輕按太陽穴,拭去額間的冷汗,蒼白修長的手指撩開床簾,並沒有覺得他現在身在房間裡有什麼不妥。
比起往日清醒後的頹靡,艾以可以感到他今天的精神很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