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緊張的同時生出來一絲解脫。
小初令沒有發現異常,他好看的小臉還在擔心因為他的出玩,治亞和傭人姐姐會不會受罰。
烈日照在臉上,小初令竟然有了睡意,他揉揉眼睛,想保持清醒。
治亞猛的停了下來,他看見了那群人,小初令疑惑治亞突然停了下來,他見治亞緊張惶恐的望著前方,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去。
一群沒有見過的人攔在他們前面,應該也算不上阻攔,因為那群人的身後就是一堵牆。
狹窄黑小的巷子,掉渣的牆皮汙穢遍佈,角落裡數不清的瓶子,罐子和桶,雜亂無章,黑漆漆的牆根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附著上面,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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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帶來了。”其中一個蹲著的男人站起來,語氣裡充滿了暴躁和不耐,“這麼長時間,午飯時間都過了。”
“街上人多。”治亞緊緊抱著初令站在原地,不願上前。
陌生人的氣息讓他精神了一些,小初令大膽的打量面前的幾個人,聽他們和治亞談話,應該是認識的。
“這小孩真好看。”另外一個身材魁梧的短髮男人圍上來,鷹眼定在小初令軟軟的的臉蛋上,“是個美人胚子。”
說著,他伸手想去摸小初令的臉,小初令不喜歡男人身上的味道,皺著小臉躲開,扭頭摟緊治亞的脖子,把腦袋鑽進治亞的頸窩。
治亞同樣皺眉盯著男人不乾淨的手,抱著小初令側身,避開男人的觸碰。
周圍的人被他的舉動逗笑了,肆無忌憚的嘲笑道:“躲什麼躲?”
“把他給我們,別浪費時間,你可以走了。”
藥效起了作用,小初令昏昏欲睡,他感覺到他的身子被人從後面抱起來,他慢慢脫離了治亞的懷抱,陌生的味道很快取代了熟悉的氣息。
他的眼簾上下撲扇,一股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在阻止他的所有動作。
小初令費了很大的力氣,勉強睜開一條縫,只看見治亞站在原地望著他,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是初令最後一次見到治亞,最後一次見到他幼時唯一的朋友。
“嘖,這麼小的孩子可以嗎?”
周圍昏暗,什麼也看不清,天花板微微晃動的燈刺眼無比。
他躺在一張冰涼的床上,旁邊有很多人在叫嚷,瓶瓶罐罐的聲音叮噹響。
“怎麼不可以?生他的人可是皇都最偉大的藥師。”
他感覺有人脫掉了他的上衣,有人提起他的胳膊。
“可我聽說藥師血脈要到十五歲之後才能徹底覺醒,他現在應該只覺醒一半。”
“這個年紀都覺醒一半很厲害了。”
一個男人拍拍他的胳膊。
“別廢話了,趕緊抽,光是他爸他媽的血脈在這,他的血能差到哪去。”
“這血管真好,看的清楚,好找。”
面板上冰冰涼涼的感覺過去,一根根管子插進身體,很疼,不止一處。
“外面那麼多人拿錢等著,不要影響我收錢的速度。”
“知道了,出去出去。”
因為疼和意識的回籠,生存的本能讓他開始掙扎。
“別亂動。”
“等會,這太麻煩,你這樣……簡單點,別浪費藥了。”
骨頭傳來陣陣疼痛,他暈了過去。
“胳膊扎不進去了。”
“扎脖子吧。”
“今天賣了多少?”
“十幾袋吧。”
“大賺!大賺啊!”
“藥師就是個寶,抽了這麼多,竟然還沒死。”
“呸呸呸,死了我們怎麼賺,你們動作都小心點,這才一天,別真給我弄死了。”
“對了,先把這五千金幣給那個男的送過去。”
“不至於吧?骨頭都斷了,這麼小的孩子還費勁綁在臺子上。”
“他這是醒著還是昏著?”
“一半一半,我的藥對他沒有百分百的作用,不能完全昏迷。”
“綁著是因為藥靈,藥師可以自愈,他骨頭一天一夜就可以恢復過來。”
“今天晚上找人看著他,見恢復了就再弄斷。”
“受罪啊。”
“別給自己找麻煩。”
故城
“把他丟下來!軍隊要的是他!”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咱的錢袋子!你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