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弧度,並不在意,他剛從軍堡逃出來,精力耗費了許多,整個人顯得氣血不足。
羽男輕輕依在窗框上,神態自若,無畏的迎上他們被仇恨吞噬接近至瘋狂的視線,半晌,他輕輕扯了扯手上的羽線,笑道:“小心。”
剛才因為情緒操控,他們沒有仔細觀察,隨著羽男手指的動作,初令和安德這才看清,一根反光的羽線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裡,順著線的方向往上看,另一頭在艾以身上。
月光為羽線刷上銀漆,線的形狀在灰幕中尤為清晰,這根羽線直直刺入了艾以的心口,沒了蹤跡,艾以的外套上有大片大片乾涸的鮮血,以左胸心臟的位置為中心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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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的羽線正纏著他的心臟,你們再亂動,線一旦收緊,割裂心臟,恐怕就要天人兩隔。”
心臟處傳來鈍痛,初令竭力壓著雙唇的抖,保持理智,他調整好思緒,深吸一口氣,將視線暫且從昏迷的愛人身上移開,眯眼凝視罪魁禍首。
克卜勒嘶啞的聲音響起,他朝站在初令身後被藥靈全方面,層層包圍的人喚道:“哈特。”
哈特心有顧忌,他警惕的掃了一眼初令的背影,輕鬆一躍,跳到了羽男和克卜勒身邊,周圍的藥靈沒有反應,默許了他的離開。
“你們,怎麼敢?!”安德氣的咬牙切齒,他的腦子裡充滿殺戮和不甘,過激的情緒讓他險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可他不敢亂動,擔心他的魯莽害了艾以。
克卜勒的手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悶聲,他忽視面前人對他的恨意,沉聲道:“別緊張,我們有我們要做的事情。”
說完,克卜勒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直直走向初令,手杖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在每個人的耳邊迴響,最後,他在距離初令有三層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
“初家的小少爺,跟我走吧。”克卜勒向初令說出他的要求,他垂眼注視對方,斗篷寬大的帽簷投下一片黑暗,遮掩住他上半部分的臉,看不清具體的神色。
初令淺金色的瞳仁裡倒映出克卜勒蒼老枯皺的面板和佝僂的身軀,他直視對方,上前一步,肅殺的氣氛漫延開來。
“放開他。”
“我不是與你談判。”克卜勒解釋道,他很自信,有這個籌碼在手,主動權在他,無論他放不放艾以,初令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他緩緩轉身看了一眼昏迷的艾以,繼續道:“從我將灰花血藤的主株放在你身體裡開始培養起,這些年,我的眼中便只有你一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對你的事情瞭如指掌。”
語畢,克卜勒重新面對初令,俯視臺階之下的人,他用冷寒且沒有任何起伏語調的聲音,幽幽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人在你心中的位置。”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拿下艾以,說著,克卜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連耶和死屍。
安德洞察細節,緩緩握緊拳頭,這群人近不了艾以的身,這根羽線應該是被克卜勒綁在了連耶的劍上,在連耶刺穿艾以身體時,羽線也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初令沒有猶豫,開口道:“我跟你走。”
“你說什麼?”安德不解且詫異的望著他。
“不會有事。”初令輕聲回他,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德一眼,轉身踏上臺階。
面前的克卜勒側身讓開,讓初令一步步走向艾以。
一團黑霧籠罩,迷住了安德的眼,當黑霧散去時,艾以、初令和克卜勒他們隨之消失。
“該死的!”
周圍沒有了其他人的氣息,安德一掌將手邊的背椅拍的散架,他原本就兇狠到讓人看著就害怕的鷹眼一時間佈滿血絲。
安德望著大開的窗戶,咬牙道:“我一定會找到你們。”
大火在宮殿燃燒起來,現在不能誤了計劃,安德再惱怒和不忿也只能收拾好心情,他拋開內心的掙扎和滿腔怒火,快步來到連耶身邊,將地上的人扛抱起來,從暗道離開了寢宮。
滾燙的火苗越來越旺,它們跳上房間裡的所有傢俱,用火熱的身體擁抱這金碧輝煌的建築,沒有約束的火勢愈來愈大,很快吞噬掉整個宮殿。
“著火了!”
“救火!”
“快快快!”
外面混亂一片,奧菲娜面無表情的注視被火焰包圍的寢殿,黑煙源源不斷的從寢殿中擠出來,滾滾升到天空,愈來愈烈。
面對這一切,她一動不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