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動搖,他似乎是妥協了,也是預設了,又或是對這一樁樁沒有結果和公正的冤案感到無奈,無法避免,在好長一段時間掙扎後,他慢慢放下了手裡的卷宗。
見有人鬆動,近衛兵拿出來一份份新契約,攤開在眾人面前。
一把把利劍在逼迫他們快點作出選擇,是否用鮮血作為筆墨,局勢很清楚,唯有簽下他們身後的劍才會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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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眼神閃爍,心猿意馬,拿筆的動作透露出遲疑,或許還在猶豫,或許還在等待。
“如果在座的還有問題,因循苟且,好話我也說累了,那接下來……”奧菲娜語氣驟然兇狠起來,“訓狗,便是我的第一個任務。”
“你!放肆!”
“公主,現在各家族的新契約還沒有著落,話,可不能說太早。”
“一個女人,究竟能掀起來多大風浪?!”
“沒錯!除了森蒼組長,其他主族的家族長沒有現身,難服眾口。”
“沒有任何行動,只靠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就開始坐在皇位上白日做夢,這行為和跳樑小醜有什麼區別?”
“您貴為皇族公主,也只有當王后的命運,同一位差不多的國主成婚才是您的大事,其餘的不要妄想。”
他們有意的迴避面前的證據,賣力鬼扯起來,可局勢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門口的近衛兵推門而入,他摘下帽子,單膝跪地,垂首恭敬道:“公主殿下,得羅沙夫家族長求見。”
隨後,隨著沉穩的腳步聲,一陣陣盔甲和佩劍的輕微摩擦聲從門口處傳來。
領頭的人是身穿簡易戰袍的釋阿主,身後的幾位獸族將領身材高大魁梧,他們追隨在釋阿主身後,一舉一動,穩重有力,井井有條。
經常遊走在刀尖上的人具有不一般的強大氣場,有效壓下了議事廳裡剛才還在狂吼叫囂的氣勢。
微風裹挾著陣陣涼意,細看他們的樣子,是風塵僕僕趕回來的。獸族將領在距離奧菲娜十米處停住,只釋阿主一人行至臺階之前。
釋阿主帶領獸族將領單膝跪地,任由身後的披風隨意鋪散在身後,他摘下手套,單手攤掌放置心口處,垂首道:“公主殿下,安好。”
在眾人詫異和懷疑的視線中,釋阿主這番恭敬問安的行為無疑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辛苦了。”
“屬下為您帶來了您想要的東西。”釋阿主面容嚴肅,平緩的語氣沒有一點變化,不摻雜一絲情緒,猶如冬日裡早已凍結的湖面,任何東西都無法打破。
兩個侍從分別端著兩個箱子走進,麻利跪在大廳的正中央,待他們向奧菲娜問好後,釋阿主起身來到他們面前,開啟第一個箱子。
隨著盒蓋緩緩開啟,裡面的東西也逐漸暴露在眾人面前。
箱子很大,大致掃去,是一枚枚眼熟的徽章,仔細辨別,這些徽章來自各個小族,可讓人心驚的是,淡淡的血腥味也撲面而來。
定睛一看,一隻斷手緊握著一枚徽章擱置在箱子的一側,似乎是徽章的主人並不願意把它交出來,其他徽章也多多少少沾有血跡,有的已經被幹涸氧化的暗紅色血液沾染,看不清本來的樣子。
“!”
“這是?!”
“……”如此慘烈且駭人的場景讓狄尼也不禁起身。
無法否認,這種血腥暴力的手段成功威脅到了一些人。
隨後,釋阿主不緊不慢開啟了第二個箱子,他從中取出來一沓檔案,雙手奉上,道:“屬下負重致遠,不辱使命,無比榮幸為您帶來各家族與新皇簽訂的新契約。”
奧菲娜站起身,侍從將新契約從釋阿主手中接下,彎腰送到奧菲娜手中。
奧菲娜收起正翻閱的新契約,笑讚道:“如獲至寶。”
“太可笑了!”一個國士一氣之下撕碎面前還未簽字的新契約,他因憤怒雙眼猩紅,“得羅沙夫家族長鬍為亂信,竟然跟著一個女人胡鬧到這般地步。”
“皇城,絕不可能匍匐在一個女人腳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是井裡的青蛙爬了上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安德冰冷的聲音不疾不徐,橫空打斷了他們的譴責,就像一股寒流侵襲每個人,“這一言一行,一字一語,自欺欺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緊繃著,彷彿即將迎接一場風暴,安德理所當然的無視他們,同樣單膝跪地向奧菲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