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釋阿主走到初令身邊,晃了晃他的肩膀,想要把失神的人拉回來,“像突然換了個人一樣。” 初令沒有移開視線,依舊執著的看著遠方,也沒有打算回答釋阿主的問題,他極力掩飾心裡的急切,面無表情的問道:“她是誰?” 釋阿主把視線重新落在宴會廳,透過玻璃看著兩位主角,回答道:“她?裡莎女爵,皇都唯一的女爵。” 看初令的反應,應該還不知道艾以和裡莎的事情。 釋阿主停頓了幾秒,還是選擇了告訴初令裡莎的特殊,但是由於他們沒有訂婚,釋阿主選擇了一個保險的說法,補充道:“是艾以今天晚上的女伴。” “只是,女伴?” “……”釋阿主的表情頓了一下,這確實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時間問題,不久之後就是未婚妻……” 未婚妻? 裡莎小姐的身影如輕盈的火熱蝴蝶,她是個十分妖媚的女人,烈焰紅唇絕美,性感是她的代言詞,多情的眼尾輕輕挑起,只是一笑就可以引得所有男人為之傾倒。 紅裙黑髮,閃閃發光,如雨中月季,人群裡一年看去讓人念念不忘,骨子裡的攻擊性遮擋不住她外露的嫵媚和魅力,自信舞動的身體凹凸有致,肩平腰細,眉眼如絲,蠱惑人心。 這三個字比起艾以的漠然更加讓初令無法接受。 他沒有其他反應,大腦一片空白,後面釋阿主說了什麼,初令沒有再聽,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孤傲清冷的眼眸沒有了焦距。 裡莎小姐出現的這一瞬間,初令始料未及,一瞬間也提醒了初令,之前是他想的單純。 現在,他切實明白了他和艾以之間需要考慮的問題,無論是倫理道德還是世俗身份,包括艾以個人的情感,他一股腦的告白簡直可笑,意外打的自己猝不及防。 初令目不轉睛的盯著宴會廳的方向,灼灼的視線連窗戶都要盯穿了。 艾以的手輕輕放在裡莎纖細的腰肢上,手掌握住她白皙細膩的玉手,紳士儒雅的陪著裡莎跳出很有默契的舞步,他們二人眼中含笑,只有彼此,周圍的一切都隨著燈光的照耀不及而黯然失色。 曖昧的氣息充斥整個房間,也狠狠擊潰初令所有的心理防線。 他像自虐一樣,不願放過艾以臉上的任何神色,可是除了默默注視,他似乎什麼也幹不了。 一曲開場舞很快就結束了,二人行禮之後,很快就被人群重新包圍簇擁。 艾以的身影被人流吞噬,隨之也帶走了初令所有的注意力,他渾身力氣被一絲一絲抽光,臉上的落寞和悲慟盡顯。 這種複雜洶湧的情緒來得猛烈且突然,不知道怎麼去宣洩。 達寧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他緩緩放下手裡的瓷盤,靜靜走到初令的另一邊,歪頭打量。 在看見初令的神色時,他張口詢問的話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他被那神色震撼到了。 夏日的風帶了些燥熱,周邊隱匿在黑暗裡高大植物簌簌作響,風替輕薄的門紗揚起輕鬆自在的弧度。 宴會的歡快和悠揚的樂聲並沒有帶給涼亭裡的人,花園裡相當的寂靜,如死一般的寂靜。 似乎過了很久,釋阿主也猜到了一星半點,他接收到達寧求助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微微一笑,示意愛人寬心,剛想出聲說點什麼,便注意到初令原本僵直的身子動了動。 是有人往這邊來了,順著初令的視線看過去,是艾以。 艾以二話不說,徑直走向初令,達寧面對陌生人很膽怯,他躲到釋阿主懷裡,順便給艾以騰位置。 釋阿主向艾以對視一眼,帶著達寧遠離了這邊,給兩個人談話的空間。 周圍只剩他們,初令就那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艾以,滿心的痛苦中竟然湧上一絲欣喜和緊張。 “傷口怎麼回事?” 艾以滿臉的不悅,語氣全是責備,他不說其他,上手直接抬起初令的下頜,犀利憤怒的眼神檢查初令的脖子,面板沒有一絲瑕疵,沒有什麼問題。 “膽子挺大,敢帶著流血的傷口來宴會,你知道宴會上有多少血族嗎?” 艾以自舞曲結束之後,便立刻推開了所有人,一個人來外面找初令。 他比任何人都早發現初令身上有傷,在人進入宴會廳的時候,他身上的血腥味讓艾以心緊,雖然味道不張揚,但是艾以對此太熟悉。 藥師血帶給血族的誘惑力很大,對血族來說,那是一種要多少都不嫌多的東西。 初令想起釋阿主說的話,問他:“你心疼了。” 艾以看了他一眼,否認道:“沒有。” 初令加重語氣,肯定道:“就有。” 沒有得到回答,初令權當艾以預設了。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和臉上手指的冰涼讓初令剛剛墜入冰窖的心熱了起來。 艾以手上的動作不停,他一隻手來回的掰弄初令的臉頰和脖子,裡外檢查,確保初令的神色正常,精神正常。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