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從蛛絲馬跡開始,各地實施抓捕,一定要把他們剛起的萌芽掐掉。幾年前他們大傷,沒有了領袖,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有翻天鬧地的本事。”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如此,怙惡不悛。那些年,皇城損失巨大,傷亡慘重,多年前的歷史不能再重新上演。” 連耶思緒萬千,這個訊息讓他又回想起往日恐怖的回憶:“還有,下令封了民間的所有zongjiao組織,去篩查反叛者的行跡,違反皇令的就殺。除了這個國度,民眾不該去信仰其他,這種愚蠢的信仰只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 艾以見他如此決然的態度,連忙阻止他:“不可,大皇。” 他認真分析道:“且不說如此決定需要皇會過審和集體商議,單從民眾的角度而言,從此做法也實在缺乏考慮,大規模的行動更容易打草驚蛇,亂了民心。” 連耶思緒並不在此,他隨意擺手道:“無妨。一些民間組織近年來也愈發無底線,他們教唆民眾,蠱惑人心,皇都早該對此進行整頓制裁。” “多年前反叛者的產生的確與民間自發的信仰宗教組織有關,可萬不該因為一棵樹生病就砍了整片森林。信仰是神聖的,是民眾的精神寄託,它不是傳染病,不是瘟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和方向。” 連耶認真聽著艾以的講解,可是多年的不安和焦慮壓在心頭,脆弱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敏感的他選擇殘暴,效果好的方法,不管多麼激進。 “你怎麼保證不會出現第二個反叛者?!第二個克卜勒說不定現在已經爬到了皇都。”連耶打斷了艾以的話,他端坐在那裡,逆著身後的陽光,讓人看不清楚他具體的神色,而二人的爭吵還在繼續。 “我們在此談話的同時,說不定他已經偷摸爬到我們身邊。思想的影響是最可怕也是最快的,切斷傳播方式才能完全杜絕。” “大皇,我們應該追其根源,而不能一味……” 連耶雙目赤紅,內心翻騰的氣血讓他捏緊了拳頭,狠厲打斷他的話,咬牙說道:“夠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如今口渴才去挖井已然來不及,早些時間我們就應該居安思危。現在情況緊張不明,如果再不安撫民心,這無疑是給反叛者機會,送兵給敵,最後落得個鹿走蘇臺的下場。” 連耶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閤眼冷聲道:“這隻能說明我愛著的子民不愛我。他們若是走上了反叛者的道路,只能說明,造亂造反的齷齪心思是早有了,早就開始醞釀了,而不是現在讓你在這裡分析一下,卻沒有作為。” 艾以蹙眉,極為苦惱,不知道怎麼和即將失去理智的大皇繼續交談,他妥協接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認為大皇的決定失了理性,失了帝王之尊。” “只要能制止有後起的反叛者即為合理。除非你能說出來其他更快的辦法,否則就按我說的做。” “這種強硬的手段並不合理,陛下,懇請您三思再行。”艾以低頭皺眉,平靜的面色有了一絲破裂。 連耶此時的情緒太過瘋癲,他失控地拍向一旁的桌子,細細的桌腿顫顫巍巍,桌角猛然狠狠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連耶隱隱有些不耐煩,厭倦了這樣的勸諫,怒呵道:“行了,先這樣。” “大皇。” 猶豫再三,艾以稍稍提高聲音表達不贊同,他冷靜說道:“獨斷專行是大皇處理國事的大忌。如果依然和五年前一樣,行進貿然,棘手的問題只會更加棘手,而皇都,災難必至。” 聽見艾以說出這話,大皇的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轉眼之間由蒼白麵紅耳赤,開始輕微的喘氣:“足智多謀的皇將大人,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胡話嗎?” 連耶猛的站起身,地毯滑落下來,情緒高漲讓他胸悶氣短,使他劇烈咳嗽起來,可是聲音卻是無力的。 因為難受和不舒服,連耶連忙彎腰俯身,扶住旁邊的桌子來穩定搖晃羸弱的身子,倔強的不肯坐下。 聽見瓷器激烈的碰撞聲,桌子椅子移動的吱吱聲,艾以心驚,上前去安撫他:“大皇,注意身體,是屬下唐突了。” 艾以用手輕拍連耶相較於其他男人瘦弱的肩膀,心裡也對大皇的身體有了憂慮。 他自然知道連耶有多大的壓力,多大的顧忌,正是因為這樣,大皇在皇都才要步步為營,為自己和國家精打細算,畢竟,惹怒皇會的後果不言而喻。 艾以凝望大皇疲倦的側臉,不動聲色,向門外喊道:“去請宮中的醫師。” 門外隨即響起侍衛匆忙離開的腳步聲。 連耶用手帕捂著嘴繼續咳嗽著,他幾次把臉從手帕抬起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奈何肺部不允許,大量吸入冷空氣後又再一次劇烈咳嗽起來。 生理性的擠出了眼淚,那種想咳嗽但是無法痛快咳嗽出聲的痛苦壓著他的喉嚨。 艾以只得細聲安慰,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聽見外面一陣陣喧譁和吵鬧,侍衛在阻攔什麼人。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