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連成一條豎軌。先前排成橫排的車樓,便齊齊變成了筆直的豎列。
賽馬場東西兩側的軌道先後轉彎,兩列車樓,連成車牆。將賽馬場東西兩側齊齊堵住,與南北看臺合圍成西林賽馬場。
如此動靜,別說南匈奴王,便是幾位大儒亦驚歎不已。
細細看過,大儒陳寔不禁問道:“如何返回?”
曾為將作大匠的劉寵笑道:“轉車臺既能轉出,自能轉回。車樓能前行,必能後退。”
蔡邕卻搖頭:“若如此,皆是各軌首座車樓,方能入場賽馬。排在後方的車樓,又該如何入場?”
眾大儒齊齊點頭。
劉寵細細看過軌路,這便笑道:“原路如此。”
“如何?”蔡邕這便問道。
劉寵這便揭開謎底:“且看兩條相鄰的軌路,與東西兩條豎軌,圈成一個‘目’字形迴路。車樓可在軌道上做‘之’字形折返。豎軌上的首樓,只需下移一軌,便可被轉車臺送到下方平行軌路。如此反覆,所有車樓皆可排隊入場賽馬。”
蔡邕理解了:“相隔軌路,當逆行。上軌入場,下軌出場。迂迴前進。故而,所有車樓皆可賽馬。”
劉寵笑道:“然也。”
眾人細細看過,果然如此。
陳寔笑道:“諸公以為如何?”
崔寔回道:“數年前,少君侯在樓桑邑中鋪軌。聽聞軌路遍佈街巷,卻只有東西長街上的一條軌路,用於舫車往來。如今再看車樓迂迴而進,老夫這才醒悟,為何樓桑有邑無門,號稱五缺。少君侯卻執意不建城門。”
劉寵恍然大悟:“戰車樓!”
崔寔捋須笑道:“若還有賊兵來攻,豈非皆如我等這般,敬如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