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太后。恕臣等,披甲在身,不能行全禮。”衛將軍張濟,攜五官中郎將張繡入殿。
“將軍免禮,賜座。”簾內何後雲淡風輕。
“謝太后。”宮婢抬出胡床(交椅),張濟並張繡,垂足而坐。
“張將軍,所為何來?”太后明知故問。
“稟太后。末將奉陛下詔命,請大將軍入宮相見。”張濟斟酌言道。
“不見,不見。”不等太后出聲,何苗已連連擺手。
張濟這才發現,何苗正伏於簾下。遂言道:“董太師殿前遇刺,若非身披三層軟甲,恐肚腸齊出,血流而亡。行刺之人乃西園校尉伍孚。所持尖刀,削鐵如泥。且司隸校尉處,已得伍孚供詞。大將軍需自辯清白。”
“伍孚之事……與某何干。某堂堂外戚大將軍,又何須…無故自辯!”何苗色厲內茬,早已露怯。
見簾內太后,不置一語。張濟收攏輕視之心,好言相勸:“太師手握十萬精兵。將洛陽圍成鐵桶一般。並與陛下立下三日之約。待三日期滿,不見大將軍。太師當另立新君。此時,百官恐皆被請至魚梁臺上,並三公九卿,共議廢立之舉。何去何從,大將軍當有決斷。”
言下之意。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三日之後,董卓必廢少帝。那時若以廢帝為質,太后母子連心,又如何能兩全?不如舍大將軍一人,既全陛下,又保太后,並闔家老小。何樂而不為。
其中厲害,何苗焉能不知。然身家性命,又如何肯輕棄。兩難之中,取捨之間。竟捶胸頓足,哭號不止。
張繡見狀,不由暗自皺眉。
此等貨色,竟恬不知恥,竊居高位。何其不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