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詔書,便可調薊王千軍萬馬,渡河討賊。關東群雄,烏合之眾。焉能敵薊國雄兵,水陸並驅,腹背交擊。”
“我兒果有遠見。”陳珪面露欣慰:“合肥侯,今雖敗退就藩,然並未甘心。正暗中聯絡關東群雄,謀求復起。汝南乃二袁祖籍,揚州為孫堅世代所居。南陽被毀,新帝或遷都九江,割據淮南。”
“南下揚州。”陳登驚問:“莫非,合肥亦有渡江之意!”
“琅琊王,閉港造船,斷絕交通,欲謀過江。又豈因一時私慾。”陳珪一針見血。
“原來如此!”陳登幡然醒悟:“琅琊王,必為合肥侯先鋒也。”
“合肥侯若遷都九江,上可據淮南,下可佔江左。領大漢半壁江山。待天時地利並人和,揮軍北上。成就帝業。”不料陳珪,竟窺破合肥侯暗中圖謀。
“當遷都何地。”陳登追問。
“合肥國,雖為兵家必爭之地,卻不宜建都。所謂‘蕭規曹隨’,凡有天子之氣,必為歷代名都。”念及此處,陳珪一語中的:“楚都壽春。”
陳登奮然起身:“今,漢室陵遲,海內傾覆。立功立事,在於今日。彼州殷富,戶口百萬,當引王上南下,步騎十萬,水陸並進。上可匡主濟民,成五霸之業,下可割地守境,書功於竹帛!”
“薊王南下,徐州無憂矣。”陳珪捋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