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不問政事,專心照顧薊王子嗣的太妃,亦覺事大。遣人喚來薊王,當面詢問。
劉備遂將前後諸情,事無鉅細,娓娓道來。
“竟還有此事。”饒是母親,亦難以置信:“右國令竟不是夏馥,而是張機。”
劉備苦笑:“夏馥胞弟夏靜,多年期亦北上出仕。與右國令常有走動,其弟竟未覺有異。右國令之能,神鬼莫測也。”
“天師道祖師之子,又是留侯苗裔,能有此身本領,亦理所應當。”母親言道:“我兒謹記,斷不可讓右國令‘死於非命’。”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親亦心懷俠義。否則少時,也不會與二位義母,宗祠結義。母親言下之意,右國令已病入膏肓,迴天無術。性命不過旦夕之間。除去不可重刑加身,更不可死於刀斧之下。
母親耳提面命,劉備焉能不從。
洛陽西郭,十里函園。二崤城,官堡。
收到薊國六百里傳書。賈詡急忙邀荀攸、田豐、沮授三位謀主,趕來相見。
遍傳眾人,沮授長出一口氣:“我主真乃仁主也。”
田豐言道:“我主若如此行事,必遭劾奏。今陛下已黜,少帝卻遲遲不得登基。正因我主力排眾議,請太皇竇太后垂簾監國。太皇董太后與何太后又豈能甘心。三宮拉鋸,寸步不讓。故才延期。今落下口實,必遭朝中鷹犬,口誅筆伐。萬一削縣除國,悔之晚矣。”
賈詡笑道:“元皓勿憂。料想,還無人敢如此行事。”
“何以知之?”田豐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