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一人勤於國政。如此想來,確有可取之處。”
魯琪拉亦恭維道:“今三宮鼎立,太皇垂簾,薊王輔政。足可保大漢,國祚綿延。”
“薊王在時,自當穩如磐石。然,薊王不在,又當如何?”何後試言道:“我家麒麟,時常西顧。朕獨守深宮,道聽途說:待輔政期滿,我家薊王便欲領兵西征。不知皇后,以為然否?”
魯琪拉,顧左右而言其他:“西出蔥嶺,便是貴霜、身毒,再西還有安息。薊王欲徵何地?”
何後嫣然一笑:“婦道人家,焉知軍國大事,(大)丈夫雄心。”
“妾,亦如此思,亦如此想。”魯琪拉笑答。
何後又道:“我家薊王,麒麟天降。祖宗庇佑,福澤深厚。今後宮佳麗,已有數百。其中殊麗傾國,傾城姿容者,比比皆是。聽聞,大秦一夫一妻?便是國君,亦無從破例。”
換做魯琪拉,展顏一笑:“確是如此。然妾身世飄零,無根浮萍。寄身漢土,蒙陛下不棄,會以兄弟之盟。自當入鄉隨俗,豈能墨守成規。”
“好一個‘入鄉隨俗’。”魯琪拉心意,何後已盡知。妒火中燒,竟一時無言。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後並非捨不得薊王。而是捨不得薊王遠走他鄉,孤兒寡母,再無所依。薊王輔政一日,何太后便安穩一日。諸如董重之流,便不敢擅動。若薊王離朝,以何苗混吃等死,眼高手低,渾渾噩噩,不知所以。必為董重所敗。
若薊王歸國就藩,三千里水路,數日可達。
然若遠走萬里之遙,鞭長莫及也。
此,才是何後心腹大患。
如何能將薊王,長留漢土。何太后心念至此,眸中戾芒一閃而逝。
陪坐側席,垂首無言之黑夜女王英妮娜,睫毛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