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相迎,竟身懷六甲,煙視媚行。且大言不慚,無故孕身,乃情深所致。寡廉鮮恥!”
呂布隨口一問:“非親非故。後將軍何故與兄長,探究史子眇如何。”
李肅壓低聲音,言道:“豈止是後將軍。賢弟可知,累日來,史子眇家中,出入多名流,往來皆顯貴。”
“皆為見史子眇之慘狀?”呂布皺眉。所謂反常則妖。眾人何故忽對史子眇之生死,如此在意。
“然亦不然。”李肅齜牙一笑:“見史子眇,當見薊王矣!”
呂布這便醒悟。朝中各派,皆在賭。賭薊王,能不能醒,何時能醒。醒來又當如何。醒不來,又當如何。
念及此處。呂布遂勸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薊王應運而生,麒麟天降。尚未能終結亂世,焉能就此終了。我有一友,深諳佛法。曾密語相告,薊王命不該絕。今以此言轉贈,兄長好自為之。”
“賢弟摯友,可是安素其人。”李肅一語道破。
“我喚安絜。”呂布預設。安素、安絜,一字之差,然對呂布而言,確如鴻溝天塹,雲泥之別。
“聞守丞以求賜婚配為名,引賢弟入衣帶詔。不知彼時,守丞可知有今日之禍哉?”李肅言下之意,世事無常,誰能未卜先知。
“守丞……”呂布一聲嘆息:“若非為我之事,上下奔走。許不會有,殺身之禍。”
“賢弟節哀。”看出呂布心中自責,李肅轉而言道:“你我兄弟,京城相聚,實屬不易。愚兄之言,句句肺腑。只求亂世之中,你我能保全身家性命。”
呂布欣然舉杯:“若有一日,呂布落難。還望兄長收留。”
“賢弟何出此言。”李肅亦舉杯:“義之所向,愚兄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