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三公位耳。又豈足收買我等兄弟,為其賣命。”
“公路之言,甚合吾意。”袁紹亦道:“後將軍及諸君,切莫見疑。我等既共奉此詔,自當同心齊力,有進無退。”
與會眾人,轟然叫好。
見人心可用,董卓遂道明原委:“不瞞諸君。黨魁前日傳語,命我等‘見機行事’。若薊王歸來,一切如故。如若不然,我輩自當奮起。”言下之意,薊王來與不來,誓將“衣帶詔”進行到底。
“如此甚好。”曹操言道:“二戚之爭,勢如水火,斷難苟且。京畿重地,屢遭兵亂。百官凋零,民生凋敝。若再遭兵禍,社稷無存矣。”
“孟德所言極是。”董卓慨嘆:“前後不過十餘日,朝中舊識,多已不在其位。各處雄職,皆為尸位素餐,碌碌無為之輩忝居。二戚任人唯親,‘嫉賢妒能,有功者害之,賢者疑之’。若聽之任之,不出數載,朝綱崩壞,吏治無存。我輩宜當速決之。”
“宜當速決!”眾人齊聲附和。
“且滿飲此杯。”董卓頤指氣使,頗多豪氣干雲。
正事談罷,且論私交。呂布奉薊王命,手握八關。麾下驍勇,皆往來軍堡,換裝樓桑兵甲。扼京畿咽喉,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僅董卓,便是曹操,袁紹等人,亦紛紛結好不提。
與會眾人,心知肚明。唯有結好呂布,各家“輜重”,方可自由進出京畿重地。而不為人所知也。
見呂布來者不拒,豪飲不減。
董卓目光閃爍,似別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