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如何。”
許攸聞聲回頭,長揖及地:“敢問將軍,能與董驃騎聯手乎。”
何苗略作思量,遂搖頭道:“不能。”
“為何。”許攸反問。
“太后斷不相容。”何苗一語中的。
“既如此,何不將計就計:淈泥揚波,借刀殺人。”許攸道破心機。
“如何……”何苗幡然醒悟:“將朝中黨人及董氏一門,一併除去。”
“將軍明見!”許攸大喝一聲,五體投地。
尚未見行此大禮之何苗,一時竟手足無措。急忙離席,攙扶許攸起身。
“長史何故行此大禮。”
“滿門家小,三族性命,皆在將軍一念之間。焉能不行大禮乎?”許攸答曰。
“子遠之意,某已盡知。”何苗亦心生慼慼:“大兄屍骨未寒,便又有人惦記何某,項上人頭。如太后所言,爭權奪利,有進無退。斷無避讓之萬一。”
“許攸,得其主也!”許攸再拜。
何苗洋洋得意,好生寬慰不提。
主賢臣良,羨煞旁人。
十里函園,九坂仙台裡。驃騎將軍別館,後院精舍。
日上三竿,忽聞一聲嘶喝:“來人!”
“長史,酒醒否?”正是從事中郎張遜,捧醒酒湯入內。
昨夜驃騎長史孔融、主簿王朗、從事中郎張遜,共赴黨魁平樂會。孔融酩酊大醉,倒床不起。
孔融急問:“將軍何在?”
張遜答曰:“驃騎上朝未歸。長史何故驚慌。”
回憶昨晚黨魁離席時,密語相托。孔融一時汗如雨滴:“生死大事,速將驃騎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