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方能授予。
不得不說。薊王民爵之功效,著實出人意料。將土地、宅地,與民爵繫結,嚴格規定了擁有田產及房產的上限。此舉在封建時代的意義,不言而喻。即便領先世界一千年,漢朝亦無法與土地完全脫離。每家每戶,擁有一頃田地,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先吃飽飯,再談富貴榮華。
民爵制度深入人心,亦讓土地兼併,從禮法上被禁止。個人及家庭,所擁有的財富、地位,當與貢獻相匹配。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亦符合時人的普世價值觀。
不求能如薊王這般,兼濟天下。
能“以一濟廣”,亦是大功一件。
正如薊國百姓。除去種田所獲,客庸、僦車、市儈、百工、從軍、出仕等,皆可補貼家用。收入來源眾多。商人的作用,亦不可少。無論製造商還是經銷商,豪商還是遊商,皆是僱工大戶。“利民”便是“利國”。士農工商,國之石民,缺一不可。
知王上就國,薊國民心遂安。
各地稻收,如火如荼。
上計令陳逸來報,比先前預估,或還有提升。
劉備甚是欣慰。
數日後。
東萊昌陽縣南,長學山下。門下督鄭泰,正舉千里鏡眺望。
此山東西長約五里,高百丈餘。山之陽(山南為陽),巨巖聳峙,林木扶疏。西南山澗,流水潺潺,草廬連片。半山處排設精舍。山岩上“長學書院“刻字,清晰可辨。
此處,正是大儒鄭玄客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