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慈大喜,大帳相見:“你是何人。”
“下臣主簿然,拜見上將軍。”主簿然肅容行禮。
“我乃軍候,不敢稱將軍。”太史慈言道:“主簿受何人所命。”
“乃鄙國大殿下。”主簿然答道:“手書在此,軍候一看便知。”
拔奇獻圖降漢之事,薊王劉備已命人告知。太史慈取信細觀,前後吻合,無有疑問。
“殿下欲開城降漢,城內父老,軍候當善待。”主簿然言道。
“這是自然。主簿當有耳聞,我主從不濫殺。”太史慈答道。
“城內主戰之人,皆被殿下亂斧斬殺。剩下諸臣,皆心向大漢。軍候亦當保全家小。”主簿然又道。
“可也。”太史慈輕輕頷首:“我主公私分明,只誅首惡,又豈會延及家小。”
主簿然,長出一口濁氣:“如此,軍候且隨我入城吧。”
“前方帶路。”太史慈豪氣自生。
“敢問軍候,是何人也?”主簿然不由心折。
“東萊太史慈。”
“可是薊王義弟!”主簿然雙眼一亮。
“正是。”太史慈輕輕頷首。
“如此,下臣渙然冰釋。”主簿然,再拜而出。
“軍候,小心有詐。”便有胡人心腹進言。
“無妨。”太史慈言道:“我觀此人並非奸佞之輩。且前後並無破綻。此城虎踞山巔,磐石築就,易守難攻。若等高句麗大軍返回,閉城死守,再行強攻,我軍必死傷慘重。機不可失,萬勿多疑。”
“軍候乃主公義弟,身份高貴。萬一涉險,我等死不足惜。且夷人奸詐,不可不防。”話說。論狡詐,你這個胡人心腹亦不逞多讓啊。
太史慈笑道:“箇中厲害,豈能不知。此去,擇百人隨我同行。剩下人等,謹守營地,以待後援。”
“喏!”心腹這便領命。
太史慈披甲上馬,飛廉斬薙,攜麾下百騎,與主簿然一併,奔山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