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
張讓正欲開口,忽聽殿外金戈大作。
這便話鋒一轉:“趙常侍且暗自思量:普天之下,究竟何人能置我等於死地。”
“何人能置我等於死地。”趙忠來不及細想,司隸校尉袁紹,已殺奔入殿。
目視趙忠、張讓。袁紹按劍直立,徐徐抱拳:“二位老大人,且隨某走一趟。”
“敢問袁校尉,不知我二人究竟牽扯何事。”張讓談笑如常。
“哼哼!”袁紹齜牙一笑:“夷三族之大罪。”
“本初當知。我等垂垂將死之人,僥倖活命已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求權傾朝野,只為一日三餐,人活到老。”張讓目光深邃,袁紹竟不敢對視:“不知,可否?”
“二位老大人,切莫難為在下。”見二人淫威猶存,袁紹遂收攏傲氣:“袁某,亦是奉命行事。”
“如此,也罷。”張讓目視趙忠,含笑發問:“你我二人,便隨本初走一趟,如何?”
“有何不可?”趙忠傲然一笑,頤指氣使:“前方帶路!”
目送二人,大搖大擺,招搖過市。袁紹等人,一時竟驚疑不定。
上巳節這天,薊王攜妃嬪百官,前往紫淵王子館。
祓除畔浴,驅除邪疾乃其一。送嫡長子劉封等八王子入學,乃其二。八王子皆以足歲,宜當蒙學。有四少師言傳身教。必一日千里。
薊王三百子嗣,男女各半。年前王妃、七妃、安氏四妃,先後產子。年後昭陽貴人、蘭林貴人,亦將臨盆。薊王長居宮中。“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還有多少宮妃,珠胎暗結,斷不可妄下定論。宜當“且復重申,以觀後效”。
待諸王子,拜師禮成。史渙遂將右丞六百石手書,呈至薊王當面。
細看後,薊王一聲長嘆:“背水一戰,向死而生。內宦不除,天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