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乃因‘賣官販爵’、‘婦人干政’所得之利,未能分潤宗室罷了。”
“哦?”此乃何太后,未曾料到。
“黃巾亂後,群盜蜂起。萬民飢流,道路斷絕。洛陽貴胄,食俸大減。唯舉債度日。傳聞,先帝暗授巨資與金市子錢家。貰貸宗親貴胄,得海量子錢。重利盤剝,乃至無法償還。不得已,唯將食邑,質與子錢家。奈何,金市子錢家眼高於頂。只貰封君縣主。諸多鄉亭小侯,皆未能如願。故奮筆書於闕上,以洩心中不滿。”
略作思量,何太后欣然點頭:“府中何人進言。”
大將軍不敢隱瞞:“乃我長史,南陽許攸。”
“可是同鄉。”何太后又問。
“正是臣之鄉黨。”何進對曰。
“此人當可重用。”何太后言道:“待大將軍方便,引來與朕一觀。”
“喏。”大將軍這便領命。
“若如大將軍所言,此事當如何轉圜。”
見太后看來,少府袁逢,再起奏道:“若真乃宗室不滿。只需善待,便可消除。”
何太后又看何苗:“驃騎將軍,以為如何?”
“臣……”何苗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何太后言道。
“所謂‘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臣,竊以為。金市子錢家,之所以不願貰貸小侯,乃因無利可圖也。天下小侯,何其多也。食邑散落大河上下,廣佈南北東西。需海量人手代為打理,故無從收拾獲利。”偷看何太后表情,何苗咬牙道:“太后若救天下小侯,需廣費錢財。若一二載,便也罷了。然若遙遙無期,太后縱有萬貫貲財,又如何能夠。”
何太后欣然一笑:“大將軍以為如何。”
來時,何進便已有定計:“始與朝政,使先帝賣官求貨,自納金錢,盈滿堂室。論‘賣官販爵’,永樂董太皇,尤勝先帝。傳聞,近日又假勃海王年幼,無法就國,已暗將勃海七城,質與子錢家。為期十載,得琉璃寶鈔十億。料想,此事宗室亦有所聞,故才奮筆書於闕上。”
“勃海王,生於光和四年。十年之後,亦不過十五少年。神鬼不知,得錢十億。永樂董太皇,好算計。”何太后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