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大漢生活千姿百態,皆隨文字撲面而來。諸位看官可曾領會。
又問說書人,神在哪裡?神在行間字裡。一目十行,不求甚解,自無法體會。
言歸正傳。
見薊王不僅親出相迎,更階下回禮。
諸罪官心生感動,更有人淚灑衣襟。
何為自降身份。此情此景,一個“降”字足矣。
“薊王再上,請受罪臣一拜。”罪官便欲跪地行大禮,卻被劉備伸手扶起。
“山巔風寒,諸位且隨孤入殿一敘。”劉備言道。
罪官家眷,自有御衛領入偏殿入席。
賓主落座,薊王舉杯相邀,罪官起身回敬。何須樂舞助興。一杯美酒下肚,足可暖人心扉。
只說逸聞,不談朝政。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主盡歡顏。一路積攢的悲憤,皆化為一腔酒氣,噴薄而出。
不由大醉。
待起身,已在館中精舍安居。
妻子同在,家人齊聚。見髮妻感恩拭淚,幼子喜上眉梢。
這便起身一看。
榻前四季朝服,已擺放整齊。
銅印黑綬,正是三百石官。
入羌人牢城,為牢城長。
牢城之長,亦是戴罪之官。如此,即不負聖命,又令眾多清廉幹吏,一展所長。清白如薊王,為人處世,方方面面,確無可指摘。
“何為牢城?”陛下問道。
“嗯……”張讓想了想道:“依老奴愚見,乃是由關押‘諸羌弛刑徒’的營地,擴建而成。聽聞十萬羌人,拖家帶口,不下百萬之眾。皆隨家中壯丁‘流徙三百里,完城旦舂’。牢營無處立足,便改牢城。”
“言之有理。”陛下欣然笑道:“難怪區區罪官,薊王還上表討要。罪官入牢城,此舉自然妥當。”
張讓諂媚一笑:“薊王天家麒麟,此去隴右,抖擻虎威,不費一兵一卒,降服百萬羌胡。著實為我大漢,漲了不少臉面。”
“哈哈!”陛下舒眉一笑:“阿父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