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戰事未起,勝負難分。便想著功成身退,足下是否太過忘形?”那人又道。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足下何不樂觀時變。”吹乾墨跡,青年文士這便將竹簡心捲起,用絲帶捆紮,又裝入錦囊,雙手奉與渠帥:“且將薦書交給四方館長,一切自有分曉。”
“多謝。”不知為何,渠帥目中竟有一絲敬重之光。待畫舫離岸,渠帥這才想起還不知文士姓名。這便抱拳相問:“足下何許人也?”
“薊國太學壇,胡輔。”
“後會有期。”渠帥默記在心。
胡輔亦矗立長堤,長揖相送。
再起身,船已遠去。
忽聽背後一聲嘆息,胡輔這才回身,與先前之人相見。
見他相貌俊逸卻英氣十足,這便以禮相問:“足下是何人?”
“趙娥。”
“意欲何為?”
“自當前往薊國。”
“聽足下口音,乃西涼人氏,為何千里來投鄙國?”胡輔再問。
“乃因……”趙娥這便反問:“前有顏浪二話不,被足下推船過河。為何換成我,卻問之甚多?”
“身長九尺者,何須多問?”胡輔一愣。
“……”趙娥吁了口氣:“借過。”
胡輔這便醒悟,長揖賠罪:“並非故意叼難足下。乃因我不懂兵事,故將顏良推往四方館,交由通曉兵事之人評定。而見足下一身儒服,必是同道中人。胡輔不才,卻也有幸在學壇見識過許多高士俊傑,這便多問了幾句。國難當頭正值用人之際。若足下良才,胡輔自當舉薦給王上。”
“原來如此。”趙娥肅容回禮:“長安時,我與薊王有一面之緣。蒙王上不棄,詔我來薊國為官。這便輕身至此。”
“家人何在?”
“暫居洛陽輔漢大將軍府鄭”
“原來如此。”胡輔欣然笑問:“可有王上書文?”
“書信在此。”趙娥取信示之。
“果然是王上手書。”胡輔乃崔寔門下高徒。如何能不知劉備筆跡。“既如此,足下可乘車輪舟直入南港,自有人接應。”
“多謝。”見胡輔年紀,便進退有度,頗有風範,趙娥對此行更加期待。
登上一艘明輪快船,趙娥自前往南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