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岸,亦需廣佈斥候。且皆披鮮卑皮袍。若遇可疑人等,不由分說,皆掠走為質。待回營後細細盤問,再做定奪。”
劉備點頭:“善。”
禿髮鮮卑欲久佔此地。故未大肆破壞。居延縣內民居多完好。只需修復城門,清理屍骸。便可入住。劉備將戰死鮮卑皆火葬。骨灰撒入大漠。
卻把拓跋詰汾與其叔父拓跋儈的頭顱硝制,裝匣。又讓繡衣吏細細記錄戰功。以備來日論功行賞。
論功,兩位義弟,當居首功。
一個腰斬拓跋詰汾,一個刺死拓跋儈。
剩下諸將,皆有功績傍身。皆大歡喜。
鮮卑和烏桓等,皆屬東胡。風俗相近。皆以最強大的部落大人的姓氏為姓。皆以部落大人惟命是從。劉備又手握大單于權杖。禿髮鮮卑自是真心降服。再說,有關羽、張飛兩位萬人敵,日日巡視軍營。便有些許不服,又豈敢生出二心!
徐晃、臧霸各領五百幷州狼騎。日日操練,殺聲震天。軍曲候終於不再是光桿司令。
名叫安康的儒生,暫代居延縣令一職。安排漸已恢復生機的鄉親父老,陸續入住縣城。清掃家園,重啟生活。
四千小月氏騎兵,一時半刻無法返回。鮮卑亂軍亦需籠絡,令其歸心。劉備也無需返回長安。這便安心紮營綠洲,日夜操練。以求早日開枝散葉。
十餘日後。居家養病的涼州刺史周洪,翻身下床,竟不藥而癒。
或者說,劉備送來的密信,便是靈丹妙藥,藥到病除。
周洪逐字逐句,細細看過。多日鬱結,一朝得釋。
他這病,有一多半是嚇出來的啊。
只是信中臨鄉侯所求,又該如何決斷?
周洪驚喜之後,又陷憂思。
周夫人送來湯藥。見夫君竟繞行病榻,行走如風。不禁大喜過望。近身卻見夫君愁眉緊鎖,急忙相問。
周洪嘆了口氣,便將心中憂慮向髮妻吐露。
夫人言道:“臨鄉侯乃一時人傑。所思所想,皆異於常人。非我等可輕易揣摩。既如此,何不問問府中另一人傑?”
“夫人言之有理!”周洪大喜:“來人,速把趙娥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