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一絲不苟,漢禮卻也只有五分相象。
“起來吧。”連疏勒王都看不下去了。
時下,西域諸國皆已不同程度漢化。莎車、疏勒自也不例外。當然,論漢化程度之深,當屬龜茲。
送走莎車使者,便有一風仙道骨的漢家道人,從殿後翩然走出。
“果如戈渠帥所料。莎車王欲合三家之力,截殺長史一行。”疏勒王沉聲道。
“此乃輔國侯將計就計。”太平道人笑行一禮:“單憑莎車王,又如何能說動乞伏鮮卑出兵。還不是我教在暗中謀劃。”
“十年前,若非貴教輔國侯暗施援手,孤又豈能穩坐疏勒王位。渠帥且放心。於情於理,孤定會將輔國侯救出囚籠。”
“實不相瞞。輔國侯之所以能窺破長史之計,乃因王太后暗通訊息。龜茲雖由長公主臨朝稱制,龜茲王卻是王太后嫡子。只需除掉長史,解王太后與輔國侯殺身之禍。那時,龜茲便是我教之天下。龜茲與疏勒兩家,只需結秦晉之好,互為屏障。再並周圍小國,壯大聲勢。便是大漢再興刀兵,又有何所懼。”太平道人笑道。
“渠帥所言極是。”疏勒王連連點頭。自從殺侄篡位以來,日日寢食難安。眼見新任長史,屯駐它乾城,欲興兵西進。生死一線,如何能不如坐針氈。
危急關頭。豈料太平道與莎車國,竟齊來相勸。
三家合力,再得乞伏鮮卑相助。此戰定矣。
然而,仍有顧慮。
疏勒王又道:“若乞伏鮮卑不來,又當如何?”
“疏勒南至莎車五百六十里。”道人笑道:“大王可先屯兵國境,待莎車與乞伏部聯軍趕到,再拔營不遲。”
“如此,甚善。”疏勒王終於心安:“正如莎車使者所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太平道人微笑行禮。
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