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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已知曉。”
沮授這便點頭。須臾,忽然開口:“豪宅太闊。不如……”
“尊卑有序。如今大哥身居高位,便是讓宗人入府居住,也多會推脫不來。”沮宗知大兄所想。
“如此,也罷。”沮授輕輕頷首。有些事勉強不來。
“王上授二千石高俸,便是讓大哥將這座軍正府,儘快充盈起來。話說,大哥也到了娶妻之年,待我下次歸來時,望大哥已成家立業,為我家開枝散葉。”說完,不由鼻頭一酸。這便強行忍住,衝端坐上首的大兄伏地行禮,起身後,懷揣名貼,直奔南港而去。
“小弟……”目送幼弟離去,沮授亦不禁灑淚。時不我與。之所以狠心『逼』走幼弟,便是怕他被眼前富貴所累,悔其一生。
門前衛士來報,臨鄉令婁圭登府。
沮授這便收拾心情,出府迎接。
“軍正。”
“明庭。”
“請。”沮授伸手相邀,與婁圭相伴入府。
賓主落座,婢女送上香茗。婁圭便將此行目的,娓娓道來。
薊王遣人送來諸多居家器物,以充家用。又送來服冠印綬,待明日入宮早朝時穿戴。
婁圭又叮囑了些朝議事宜,這便告辭離開。
作為二千石高官府,自帶僕從。府中婢女,皆受過專門禮儀訓練。朝服如何穿戴,自當銘記在心。
雞鳴時分。沮授早早起身,沐浴更衣。披朝服禮冠,持笏板,乘車出府,前往宮城朝會。馬車剛入宮門,便有女官將沮授迎入偏殿。奉上香茗,靜候不提。
“召沮授上殿——”
須臾,聞殿內高聲唱喝。沮授這便整衣而起,邁步出偏殿,趨步入正殿。在百官注視下,自跪殿前:“臣,沮授拜見主公。”
“免禮。”劉備伸手向二千石排列:“得公予千里來投,天下何足慮哉。孤,正虛席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