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哪位是高軍候?”
“我便是高順。”高順起身言道。
郡吏抱拳上前:“雁門刑徒已送達,煩請軍候清點入冊。”
不等高順答話,身後便有人叫道:“聖人說‘食不語,寢不言。’席間勿談公事。來,陪俺喝一杯。”
郡吏回身一看,正見一環眼大漢。急忙抱拳:“張校尉請自便。下官還有公務在身,不可久留。”
幕府五校,北人盡知。
“一頓飯而已,又能耗你多少光蔭。”張飛已舉杯到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咕咚咕咚一杯酒下肚。
只見郡吏,面色微醺,目光遊離。
“好酒量!”張飛嘿聲一笑:“來,再滿飲一杯。”
“使不得,使不得……”咕咚咕咚二杯酒下肚。
再看郡吏,面頰充血,腳步虛浮。
“不錯不錯。”張飛又嘿聲一笑:“來,飲滿三杯。”
“使不得,使不得……”咕咚咕咚三杯酒下肚。
三看郡吏,頭頂冒煙,頦下流涎。
叫了聲“好酒”。便撲倒一聲栽倒在地,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帳內一片鬨笑。饒是清白如高順,亦不禁笑出聲。
正是見郡吏年紀甚輕,尚未及冠。張飛恍惚想起少時,劉備大婚,自己為兄長擋酒,亦莫過這般年歲。這才出手相戲。想必,郡吏也是滋味初嘗。
翠玉瓊漿滿飲三杯,便是酒雄亦被放翻。
這便令人抬下去安睡不提。
敢闖將校食堂,先要掂量掂量自個的酒量,有幾斤幾兩啊。
待歡笑漸止,關羽這便笑問:“是何人也?”
高順細看公文,脫口而出:“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