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能盡善盡美。總有悲喜交加,兼生愛恨。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如我薊王,亦無例外。
“曹孟德,待孤受過也。”薊王一聲長嘆。大河之南,錯節盤根。用後世的話說,不覺間,已進入革新的深水雷區。
前有孫文臺,後有曹孟德,皆為先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愧位列六雄之中。
於薊王而言。若將薊國之一切,廣推大漢全境。首當其衝,便是關東豪右,據河攔阻。與前漢不同。關中乃至關西,屢遭羌亂,民不聊生。西羌百年東遷,漢人離散,再難見千里沃土。光武龍興南陽,又定都洛陽。二百年休慼與共,關東豪右,尾大不掉。把持朝政,壟斷地方。
乃至於先帝,為空置官位,便於賣官鬻爵。不惜借太平道,血洗八州。
要說先帝,獨具慧眼,窺破大漢危機之根源,我看未必。竊以為,先帝不過是想空出關東肥缺,好高價賣出,攫取暴利。僅此而已。誰叫關東被豪右世家把持。天子空有皇權在握,卻不能富有四海。
欺人太甚。
誠如薊國謀主所料。
合肥侯輕騎四出,卻無人響應。
眼看內圈深壕,水到渠成。壽春吏民,如喪考妣。
“發石車何在!”目睹機關鬥艦,順下內渠,袁術渾身惡寒。
“發!”紀靈一聲令下,城頭亂石丟擲。